42、暴揍容昭(1 / 2)

阑亭杳杳 月临春 4621 字 2天前

容昭和姒云琚原本美美进入梦中,眼下却忽的被摔在东侧殿中。

容昭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当即便要挣扎叫喊,只可惜声音到了口中却被一团布条堵住,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

相比之下,姒云琚倒是比她看的清形势,不断用目光告诉虞归晚她会听话,只可惜虞归晚根本瞧不懂。

最终还是仪清皱眉问道:“查查,你将她二人过来,便是为了揍她们一顿?”

虞归晚唇角一勾,笑的像个打了胜仗的女将军,志得意满道:“自然不是。”

她丝毫不卖关子,笑吟吟地望着容昭,眼中满是恶劣:“她不是非要弄坏本姑娘写好的字帖么?既然是她弄坏的,叫她还回来,不过分吧?"

“自然不过分!”长平当即回应道。

甚至回过头踩了一脚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罢,便见虞归晚目露赞赏,不错,不愧是她好姐妹,就是投缘。

虞归晚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下颌,又笑眯眯对容昭道:“既然如此,本姑娘再收些代价,不过分吧?”

见状,长平唇角一勾,恶意满满地贴近容昭,拖长了声音道:“自然不过分。”

二人这般一唱一和落在容昭眸中可怕极了,一股凉意从尾椎骨一路攀升至头顶,仿若再冬天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当即便疯狂挣扎往后缩,一边缩一边疯狂摇头。

只可惜虞归晚眼下可不是什么心肠软的活菩萨,当即便压低了声音道:“郡主,你是不是很想说话?”

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娇软明媚,可听在容昭耳中只觉可怖极了。

只觉告诉容昭,虞归晚绝没有那般好心,可心中的残存的侥幸依旧让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虞归晚当即心情好极了,笑眯眯便伸出手刷刷两下点了容昭的哑穴,又顺着往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道:“别怕,郡主,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不会叫旁人发现的。”

闻言,容昭双眸骤然瞪大,黑沉的瞳孔中倒映着虞归晚依旧明媚的脸庞。

“如何?可想好怎么下手了?”长平抚着下颌上下打量容昭。

虞归晚目光从容昭头顶移至脚尖,眨了眨眼道:“要不...直接上?”

“反正只要她们没有证据,便张口嚷嚷是咱们打的又能怎样,还能凭她们一面之词治咱们的罪?”

说起这个,虞归晚便在暗恨自己当初还是太冲动。

若是当初在大慈悲寺中,能直接将空碧打晕,再将容昭掳走揍一顿,即便容昭说破了天去,也无人能奈她何。

果然,当初还是涉世未深,太过年轻了。

这一次,虞归晚痛定思痛,当即便决定先揍一顿再说,她与长平二人对视一眼,当即便活动手腕要往容昭身上招呼。

一旁的清却忽然道了声:“慢着。”

一时间,屋内几人皆将目光投诸于仪清身上。

瞧着容昭眸中升起的微弱希望,清轻轻勾了勾唇角,温婉道:“你们最好是挑着那些无法示人的部位打,想必郡主也不好意思脱了衣裳叫旁人瞧。”

“还有。”仪清唇角笑意加深,视线移至容昭依旧包着白布的手腕上:“既然郡主这手久久不好,不若便帮帮郡主吧。”

此话一出,容昭心中的俱意与怒气更甚。

长平却是狠狠拍手叫好:“仪清这主意不错,容昭啊容昭,你不是向来会耍横么?竟也会有今日。”

见状,仪清微微退后一步,将空间留给虞归晚和长平。

二人当即冲上前去,冲着容昭的胸部和臀部招呼,终了,长平正要再捏着容昭的手腕再来一下时,却被仪清当即阻止。

“够了,若是叫太医瞧出来,反倒不好交代,如此这般,就很好。”

地上,容昭蜷缩在一旁,眸中只有滔天恨意,可在恨意背后,却还藏着一缕惧怕。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才是占据优势的一方,明明是她求着皇祖母将虞归晚等人弄进宫中。

明明是她先出手针对虞归晚,结果自己没讨着好便罢了,竟还被虞归晚她们揍了一顿,实在是,太过大胆!

容昭心中崩溃又不甘,只觉得虞归晚这个女人是邪了门了,怎么回回与她对上自己都会吃亏。

不过思及一事,容昭心中总算有些慰藉,待太子堂兄知晓了虞归晚偷偷送簪子给崔砚,看太子堂兄会怎么收拾她!

看到容昭眸中凶狠的眼神,虞归晚不屑一笑,甚至还有闲情轻轻蹲下身子,目光直视容昭道:“郡主,还请您记清了。”

“往日的账,咱们今日就算两清了,可若是日后,您再故意给我使绊子。”

“白日里,我受嬷嬷或是太后的多少罚,晚上,您就要受双倍,不信的话,您就试试。”

虞归晚微微一笑,补充道:“当然了,若是郡主敢去告状,且不说成不成功,只要告一次,晚上,臣女便再款待您一次。”

说罢,她也不耐再搭理容昭,转而走至姒云琚面前,轻声道:“方才我对容昭郡主说的,姒娘子可也曾听清了?”

姒云琚向来是个识时务的,见状便疯狂点头,直恨不得拍着胸脯跟虞归晚保证。

见状,虞归晚满意颔首,莞尔道:“我就知道,姒娘子要比郡主懂规矩的多,只是...”

她眉心微微拧了拧:“这父债子偿,话糙理不糙,您想来于郡主要好,想必郡主惹得祸事,姒娘子也是愿意分担一二的。”

说罢,虞归晚便朝长平挑挑眉,道:“长平,帮我去把那字帖拿来。”

长平闻言,当即从桌边将那团被茶水泡烂的一堆纸张拿来,另一手还捏了新的宣纸及嬷嬷们给的字帖。

虞归晚当即笑道:“既然郡主弄坏了我写的字,那便有劳姒娘子这个好姐妹代郡主补上了,毕竟....郡主如今的手也坏了不是?”

“姒娘子若是愿意代劳,便点点头,若是不愿意,那便摇摇头。”

姒云琚闻言,条件反射般便朝容昭看去,见容昭眸中氤氲的黑气,仍是垂下眸子点点头。

虞归晚抚掌一笑:“我就知晓姒娘子同郡主不一样,定然是个极为知礼数的。”

话音未落,她便上前几步,轻轻将姒云琚哑穴点了,才将人解开,道:“姒娘子便开始吧。”

姒云琚暗自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提笔,很快便写好了一张。

不料虞归晚却提起纸道:“姒娘子不愧是京中颇有贤名的女郎,只是可惜,我虞归晚自知才疏学浅,是断断写不出这样的字的,还请姒娘子重写一张。”

姒云琚咬牙,提笔很快重写一张,只是那字迹较为上一张更为隽秀。

见状,长平轻轻扯了扯唇角,轻讽道:“姒娘子这是将我们当做孩童玩弄了?”

“你以为到了天明时,你还未写出我们满意的字帖,我们便只能放你回去了?”

长平微微一笑,语气平静道:“姒娘子尽管放心,最多到丑时,若是你还未写好的话,那本郡主也只好将方才招呼容昭的东西,在你身上再来一遍了。”

“你放心,本郡主什么都不多,就有的是一把子气力。”

方才一桩桩一件件,姒云琚都是瞧在眼中的,当下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也不敢再做手脚,只是一张脸阴沉的骇人。

见避无可避,姒云琚才暗暗咬牙,仿着虞归晚的字迹重新抄了一副字。

待抄完以后,长平同虞归晚皆细细瞧了一遍,见无问题才递给仪清,理直气壮道:“你脑子好使,你瞧瞧她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这二人理所当然的样子直将容昭与姒云琚二人气的吐血。

不料仪清表面瞧着清雅高洁,实际也与这二人一般黑心,待翻来覆去瞧过不出问题,才温柔一笑:“想必郡主同姒娘子也累了,查查,长平,你们还不赶紧将她二人送回去。”

说罢,仪清微微朝容昭二人一笑:“今夜便有劳郡主同姒娘子了。”

闻言,不待容昭二人反应,虞归晚当即一个手刀将二人劈晕,同长平一道轻轻将二人送回了西侧殿。

再次回到东侧殿,长平便忍不住咧嘴一笑:“今日可真是痛快,看容昭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这么些年,容昭可没少在太后和永平帝面前告她的状,偏生她又嘴笨,吃了不少暗亏,如今总算是还了回来。

虞归晚更是别说,新仇旧恨一下报了个干净。

忽而,虞归晚突然挠了挠脑袋,有些犹豫道:“西侧殿可还住着一个应娘子...今晚...你们说,应娘子可会说出今晚之事?”

尽管她与长平动作已经放的极轻,可到底应娘子同她二人共处一室,察觉出些许不妥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长平面色也有些迟疑,应知也此人,她还真不了解。

“放心吧,她绝不会说的。”仪清自信勾唇,见二人齐齐看来,仪清轻声道:“可别忘了,这位应娘子如今可是准齐王妃了。”

“想当初,柔妃娘娘欣赏姒云琚的事儿,建京城中也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更何况,一边是准太子妃,一边是深得太后宠爱的容昭郡主,只要她是个聪明人,就知道怎么说话对自己最有利。”

翌日,东侧殿三人早早便洗漱过,一同到了正殿中候着。

刚至正殿,便瞧见应知也端庄坐在桌案旁,早已捧了盏热茶小口抿着。

见状,仪清笑意盈盈朝应知也问道:“应娘子昨夜睡得可还好?”

应知也轻轻抬眸,目光与仪清相触,唇角忽而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温柔:“回郡主,臣女昨夜睡的尚可,不知郡主可好?”

仪清拿起茶盏轻抿一口,笑道:“应娘子何必多礼,咱们年纪相仿,应娘子往后唤我仪清即可。”

“既是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二人轻轻对视一眼,跟聪明人说话,便是有这般好处。

许是昨夜虞归晚手劲重了些,直至嬷嬷与毛嬷嬷迈入殿中,姒云据同容昭才急急从西侧殿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