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大脑卡壳,仅是片刻,所有的茫然在一瞬间全部得到答案。
“你吃沫了因为宴文姝”
司宁宁有点懵,仿佛是被人踩了尾巴的毛,在霍朗怀里疯狂抓挠扭动,“你不要脸老流氓老男人老色批”
一开始因为抓瞎,霍朗心情还有些郁结,眼下再看到司宁宁的反应,霍朗瞬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怎么说
心里忽然有点酥麻痒痒的。
原来不是他单方面喜欢司宁宁。
这娇气的丫头,对他也是在意的
一下午的焦躁在此时此刻全部化为了甜蜜,霍朗只觉得自己仿佛行走在云端之上,一时之间,司宁宁骂他什么他都点头应声,同时也将所有事情全部交了底:
“是,是我不要脸,我是老男人,我是老色批”
“但是司宁宁,我很慎重并且负责任地告诉你,我跟宴文姝没有任何关系啊不,宴文姝其实是我表妹,我二姨的闺女。”
“我小时候跟她一起长大,她这回过来一方面是因为放假想到处走走,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之前往家里寄信提起过你,长辈们都对你很好奇,处于工作忙碌的原因没办法亲自过来,我也不能把你带回去所以长辈们才安排她过来。”
原本是想以陌生人或者过客的身份见见司宁宁,结果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
霍朗说着又有些懊恼,嗓音低哑自责起来,“家里安排得巧妙,这回过来还给她安排了别的事情,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公务文书下派下来了,没办法拒绝。”
霍朗得知宴文姝要来时,第一时间就猜到一些,要不然有上面的任务文书,他指定不能让宴文姝过来。
家里长辈对司宁宁好奇,霍朗很能理解,但问题是他跟司宁宁撇,长辈们插手确实不合时宜。
“啥”
夜风中的嘤嘤低泣戛然而止,黑暗中,司宁宁一张俏脸龟裂,彻底懵逼了。
“你说什么”
表妹,二姨,家里长辈
回想起下午在那小屋里的场景,宴文姝的言语以及眼神,起初觉得怪异,现在套上人物关系后细细回味,司宁宁尴尬的脚趾扣除三室一厅,只想就地找块豆腐撞死
宴文姝是霍朗的表妹
那她一下午生什么气
现在又是在跟霍朗闹腾什么
而且又是以什么立场闹腾,他们又没确认关系
司宁宁眼泪成功收了回去,继而却是以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哼唧唧地面对霍朗,“她是你表妹,那你怎么不早说”
“也要你给我机会说才行,下午你推开我就跑了。”霍朗轻声叹道,口吻里满满的无奈。
司宁宁无言以对,抬手想搓搓脸,发觉手不能动才意识到她还被霍朗抱在怀里。
尴尬有,羞涩也有,司宁宁又挣了挣,刚才愤然急躁的声音倏忽弱了下去,讷讷道:“还不松手,你想抱到什么时候”
霍朗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也有些不自然,想放开司宁宁吧,又怕司宁宁再闹腾,黑灯瞎火地装哪儿了都不知道。
霍朗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不闹了”
“不闹了”司宁宁硬邦邦回道。
得到肯定回答,霍朗这才慢吞吞松开,掐着司宁宁腰身等她彻底站稳才完全撤回手。
两人各自因为一些细节事情而感到尴尬不自然,因此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草丛里蛐蛐“唧唧唧”的叫,一侧围起竹篱笆的自留地里,几只萤火虫在萝卜缨子上起起落落。
带着淡淡热气的夜风卷起司宁宁细软刘海,司宁宁轻轻抚了一把,活动时布料摩擦的细微“沙沙”声打破了沉静。文網
霍朗嗓音低哑缱绻道:“之前在医院跟你说过,等事情告一段落,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嗯。”
司宁宁咬了咬下唇,两手搅在一起背靠知青点屋侧的墙壁,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这事司宁宁一直记得。
之前霍朗出发任务前,她还提过这事。
司宁宁“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默默地等待霍朗开口。
霍朗中间又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在琢磨说辞。
原本那些话他还不太敢说,因为他年龄确实要比司宁宁大好几岁。
以司宁宁的样貌、家境和才华,完全可以找到比他条件更好的男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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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