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有干过什么农活,不代表不能干。什么事情不是从不会到学会的。
“不用。”柳知夏一口否决,“女人下地干什么活,十几亩地收完最多也就三天功夫,你跟囡囡她们在家帮着烧水做饭就行。”
柳知夏翻了个身平躺,将女子拉下来一块歇着。
“我再给你揉一会……”
“已经揉了很久了,够了,睡吧。”男子声音很快就变得模糊。
傅玉筝怔了下,乖乖在男子身边躺着,没有再发出声音。
很快,耳边便是他变得平缓的呼吸,已经睡着了。
傅玉筝眼底掠过心疼,视线落在男子握着她的手上。她知道他不让她继续帮着按摩,不过是怕她手累着罢了。
可是他那双手,一个下午的劳作,于手背手腕却添了不少细小的划痕,那是禾苗叶子刮的,还有他的手心亦是红彤彤一片,有透明水泡,是抓握镰刀跟稻杆所致。
他不说疼,她疼得红了眼圈。
悄然起身,给男子双手上了药,傅玉筝才又轻手轻脚在男子身边躺下,十指紧扣伴他入眠。
眼圈微红,她梦中露出的笑,却幸福得能溢出蜜。
梦中全是他的身影,全是他曾许给她的誓言。
——我抹不去那道创伤,可是我能给你无数花团锦簇去覆盖它,让你一辈子,都开心的笑。
——玉筝,我们不要把有限的生命用来蹉跎,好不好?
——我能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我有多爱你,我真的做得到。
他一直在做,他不说多动听的情话,对她的好却全部体会在每一个细枝末节。
成亲近四载,日日月月年年,他从未变。
她相信,不论余生还有多少个四年,他都会如此,如他许她那般,爱她。
农忙这几天,家家户户的都会起得比往常更早。
趁着太阳没出来之前,能多收割一些。
是以家里女眷们也同样要更早起来准备早饭。
外面天没亮,就能听到前院传来动静。
柳玉笙轻手轻脚爬起来,还没坐稳呢,腰间就被一股力道收紧,人正正跌进男子怀里,担心压着他,柳玉笙慌忙把手撑在两边减轻自己的重量。
男子丝毫不领情,把她两条细小胳膊轻轻一收,让她整个压在了他身上。
“风青柏——”
“再陪我睡会。”微弱光线下,男子眼睛没有睁开,分明仍然疲累,声音却异常清明,听不出一丝模糊。
“奶奶跟娘亲还有二婶她们起来了,我去帮忙做早饭,你再歇会,早饭做好了我再来叫你。”柳玉笙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怕吵着他的模样。
然身上手臂没有松开,男子也没见吭声,这是不放她走的意思,柳玉笙想了想,低头亲在男子脸颊。
男子唇角弯了下,这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