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训的表弟哭着跑去找亲妈,然后卞生烟又将她姑姑这个总经理给炮轰一顿。
卞鸿南得到消息下来劝架的时候,他亲妹妹正坐在沙发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外甥也委屈地哭红了眼,一边给他妈递纸,一边给自己擦泪。
“舅舅!你看表姐,一天到晚火气那么大做什么,不就是数据算错了吗?财务部就干这个活的,重算一遍怎么了?表姐说我就算了,怎么连我妈都骂呢!”
卞鸿南正要张嘴说话,卞生烟直接将一杯还冒着气的热茶丢过来摔到表弟黄元洲身后的墙上,顿时就碎的噼里啪啦响。
姑姑卞双文捂着耳朵尖叫,跟杀猪似的倒在沙发上。
办公室乱作一团。
“卞生烟!”
卞鸿南气得头顶冒火,他这个做老子的还没做主,当女儿的就开始当着他面动手了,像话吗!
“自家人面前,你未免太放肆了吧!这可是你亲姑姑,一言不合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闭嘴!”卞生烟在气头上,谁来都不好使,此时看他爸更是火上浇油一般,火气蹭蹭冒。
“黄元洲这个狗屁总监没有核对好数据就往上面送,那我招进来的那群财务部的小姑娘就活该给他擦屁股?这不是小账目,是集团过去三年的所有项目ROI对比分析,财务部至少要半个月才能重新算完,那她们本职工作就不用干了,天天给他一
个蠢货兜底?"
黄元洲一听就不服了:“你骂谁蠢货呢?!”
“就是你,蠢货,猪狗不如的东西。”卞生烟一点也没放过他,憋在心里的不痛快一下子发泄了个干净。
“你一没本事二没什么正经学历,在国外混了个水硕回来,天天啥都不干混吃等死领分红,谁说你一句什么了?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学人家去管理部门,这就是你干出来的好事?吃东西不会,拉屎倒是有一套。”
尽管家族里的人都知道卞生烟说话比较刻薄恶毒,但这还是黄元洲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表姐这个CEO骂的一文不值,瞬间就破防了。
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独生子少爷一边哭一边吸鼻子,“你要看不惯我,找人接替我啊!至于说的那么难听吗?真以为我稀罕上这个班!”
卞生烟冷笑一声:“人事部就在9楼,自己坐电梯下去办离职手续啊。”
听了这话,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黄元洲一下子就不吭声了,几秒前还信誓旦旦说不想继续干,但腿愣是没迈出去办公室一步。
他除非脑子坏了才会将这个一年到头什么都不用干还能坐着领工资跟分红的好工作拱手让人。
心里再有委屈和不满,也不能拿钱开玩笑啊。
卞双文赶紧趁机朝着哥哥哭诉道:“哥呀,光盛到底是你管事还是你这个女儿啊,她一个CEO就敢定夺元洲的去留了,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
卞鸿南深吸一口气,他也不明白卞生烟到底是抽哪门子风,数据错了底下人加点班重新弄弄不就行了,至于跟家里人这么大吗?
“说的轻巧,你怎么不自己加班算?”卞生烟火力全开,恨不得吐口唾沫在她爹脸上:“你加过班吗?你董事长位置给你坐昏头了吧?"
接着,她指着屋子里的卞双文跟黄元洲道:“你、你还有爸你,”连下鸿南也被她包含在内:“真是吃的太饱了撑的脑子都没了,你们能舒舒服服地坐到现在这个位子,都是谁的功劳?"
卞生烟一字一句道:“这个公司,是我,还有我手底下的员工日日夜夜加班加点干出来的!”
“你们付得起他们的加班费吗,知道公司规定早上几点上班吗?”
一旁听得快要哭出来的秘书默默给卞生烟倒了杯温茶润嗓子,卞生烟喝完,继续开喷,声音大的办公室内外都听的一清二楚,半路跑来看热闹的员工围在门口足足好几圈,声泪涕下地感慨。
“呜呜呜呜卞总真的,我哭死......”
“卞总一直都是跟我们一起加班的,董事长他们根本不懂我们打工人好吧。”
“我财务部的姐妹听到要重算数据的消息,天都塌了,在厕所哭了好半天。”
“之前我有回下班晚了,是公司最后一个走的,没想到卞总也刚下班,她就顺路给我带到了小区。你们都不知道下总人多好,车里还是香香的,可惜我就只坐过一次。”
卞鸿南脸色越发不好看,对卞生烟的态度也是大不如从前。
秘书忙不迭的烧水递茶,但都只给卞生烟一个人。
卞双文的哭诉声,黄元洲的破防声,以及亲爹的火冒三丈,全被卞生烟一个人怼了回去。
最终,这场争吵以卞鸿南装作心脏病发结束,卞生烟也不管他真病假病,直接一个电话叫来救护车,给他爸送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