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含温(1 / 2)

含温 回环冬 3310 字 2天前

谁想平息风浪,谁就要自觉示弱。

温书晗浑身紧绷,掐在他肩上的手愈发颤抖。

"RE......"

陈言肆一针见血地揭穿:“说谎。”

她双眸噙泪,无可辩驳地望着他。

潮湿泪雾裹着浅棕色瞳孔,因惧怕而失措的睫毛上下震?,撞向他燥热的心肺,总让他想起她双腿搭在他肩上时那双哭红的眼,还有攀附在他腰上时那股有意无意的撒娇劲。

她是很乖,但也太难捂热。

他偶尔后悔在她身上培养出的那点獠牙,让她多了几分本领,学会了说谎, 还愈加擅长逃脱。

一股脑的全用来对付他了。

他太了解她, 软硬兼施对她没多大用处,到头来她只会仗着他的心软越跑越远。

现在好,又冒出个备受长辈青睐的薛明成,这狗东西偏偏还是个绅士作派,比他温柔体贴比他通情达理,言行举止茶香四溢。

万一她哪天善变,心动了就义无反顾奔向姓薛的,那他会在婚礼上一枪蹦了对方脑袋当礼花。

然而他并不会等到那一天到来。

从前她不想惹人注目,想人前生疏人后纵情,他顺着她。不想忤逆长辈,想分手,他也顺着她。

但两年过去,他发现什么都能由着她,唯独分手这件事不行。

他死都不允许她离开。

既然温和手段对她没用,那不如暴露本性。

让她害怕也无所谓,被她讨厌也无所谓,如果能一辈子纠缠不休那也如他所愿。

就是要在她心口刻上他的印记,在她脚踝上挂把锁,在她腿根植入一枚跟踪芯片??

就是要狠到底,她才能服。

短暂的视线交灼,温书晗在他眼底看到隐隐翻涌的惊涛骇浪。

她心跳如擂鼓:“你要是想,我们可以去车上………………

“没意思。”

陈言肆微凉的手指探进她唇内,搅出她一声轻柔细碎。

坚硬指骨强行堵住她喘息的机会,他掐住她下颌重重吻下来,唤醒骨子里的凶狠欲望。

一场风卷残云的讨伐,草叶折断的凌乱声响充斥在耳边,陈言肆在她缺氧的呜咽声里撕扯防备,咬住她颤抖的唇,破开她所有防线。

他粗狂地吻着,没入温热领域横冲直撞。

讨伐者早已做好一切安排,这里根本不会有人闯入。

细碎雪片裹着一阵狂风,飞旋碰撞。

他好像怒火中烧,她越哭他就越狠。

她掐住他紧绷充血的手臂,却找不到任何安稳的平衡,他微阖着眼同她纵情深吻,要热焰在血管里洄游冲撞,要她下一秒就学乖。

她完全失却逃脱的力气,所有细密感官被他掌控着,好不容易重拾一点氧气,又被他吻过来强硬掠夺,成倍的酥麻感缠住她四肢百骸。

煎熬起伏,她双手快要攀不住了,陈言肆没给她走神的机会,狠狠咬住她嘴唇,加重力道让她清醒。

他在疯狂中逼问:“谁说跟你分了?”

她眉心紧蹙,空泛失焦的眼里满含热泪:“那天在机场,你答应分手的…………………

他压抑沉喘着,一手掐住她脖子:“迁就你这么多年,你要什么我没给?当时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不就是算准了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你没办法,教你那些拿捏人心的招数到头来全用在我身上,你怎么这么有本事?”

“不是......”她颤声呜咽,“是你答应好的,分手之后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现在又要逼我……”

“因为你爱我。”

"T......"

他眉眼狠厉:“你再说一遍?”

她浑身颤抖,心跳声传至耳骨,泪眼朦胧地重复:“我不爱你………………”

陈言肆漆黑无尽的眼神几乎将她贯穿。

雪花在寒风里剧烈动荡,他停下几秒让人溺毙的狠,手掌抚上她脸颊漠然冷笑:“宝宝,你还真是难教。”

温书晗被他肆虐得缓不过劲,嗓子哭哑,清丽动人的面庞一片潮热。

他乐此不疲掠夺无度,她红着眼眶想扇他一巴掌,却被他擒住手腕吻她跳动的脉搏。

她身心艰涩,他也没能尽兴,最后软若无骨的身子被他用大衣裹着捞起来,回到车里又是一阵耳鬓厮磨,狂吻激荡。

陈言肆根本无法平静地爱她。

平淡都是假的,只要她有一丁点离开的心思,他体内的狂风骤雨就会被及时唤出,刁钻狠戾,没完没了。

不知用什么词语才能彻底归纳彼此的种种,两人之间似乎有青梅竹马的默契,也有情浓意切的酣畅,他霸道凌冽地掌控她,也会柔情缱绻地哄她。

深夜荒唐放纵,他颈侧留下无数道被她任性抓挠的指痕,换来她锁骨周围一片绯红,腰侧被他掐出深浅错落的红印,嘴唇被他吻得麻木。

她双眸迷离空茫,他也情难自控地沉沦,缠在她耳边说爱她,好爱她,她是他最乖的宝贝。

但她一点也不乖,说讨厌他,不爱他。

他逐字逐句地反驳,嗓音嘶哑地威胁她,要把她关起来,关在环海的孤岛上,关在一个四面都是镜子的小屋里,让她清清楚楚地看着,看他每日每夜缠爱她的过程,看她自己凌乱迷失的表情,直到她学乖为止。

陈言肆掌心滚烫,彼此十指紧缠,温书晗挣脱不了,哑声骂他:“疯子......

“对,就是疯子。”陈言肆从不反驳自己有病。

他起伏的胸腔紧贴她后背,喉结焦躁涌动,鼻尖蹭在她耳边闷声喘息,手指撩开她耳边汗湿的长发。

“宝宝,我们结婚。”

她鼻梁酸热:“不要………………”

“乖,你要是害怕,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不让爷爷知道。”他痴迷地嗅着她颈侧的暖香,气息闷沉地诱哄,“结婚好不好,跟我私奔,你想要什么,我全都给你,除了离开我,什么都满足你。”

她心跳加速,整个人像被火烧一样被他紧箍着,动弹不得,只能承受:“你别这样,清醒一点……………”

她稍微反抗一下,他就进一步强悍无理:“你怎么还是学不乖。”

无论她怎么求饶怎么劝,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在他狂野强厉的衬托下显得苍白无力。

整夜荒唐辗转,从干涩的草叶,到车内坚硬的皮革座椅,再到柔软的被枕,直到她喉咙干涩,体温直线攀升,昏昏沉沉地跌伏在他肩上,再也无力同他接吻。

...

中午,温书晗从杂乱的梦中醒来,浑身酸痛不堪。

稍微一动,竟然寸步难行。

右手手腕不知被什么东西钳制住,泛起轻微的痛感。

她睡眼惺忪,深呼吸的同时皱了皱眉,勉强让自己清醒。

半晌,睁开眼转头看去。

她瞳孔一震。

目光所及,手腕被一枚内圈光滑的金属手铐扣住,另一边圆环锁在床头增设的木棱上。

瞬间气血上涌,她用力扯了几下,根本扯不断。

忍无可忍:“陈言肆!”

没人应她,不过很快,卧室门被打开。

进来的不是陈言肆,而是家里的阿姨。

温书晗安静几秒,咽下一点焦灼情绪,不对无关的人发火,开口时声音已经很哑:“阿姨,陈言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