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甜能感觉得出来,当陈邦与安玉卿知道她与陈唐又在一起后,对她的态度与以前还是有,些许区别的。
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子没了,他们成了普通人家的爸爸妈妈,更多地展示出他们的生活化,甚至弱势。
最神奇的是,以前饭桌上静默地用餐不见了,陈邦与安玉卿的话多了起来。
甚至连陈唐都是,他以前可是陈家饭桌上最安静的一个。
连甜有些意外地看向陈唐,陈唐正与安玉卿说着今年年夜饭的其中一道菜的做法。
正聊得好好的,陈唐忽然收了话头看向连甜,正好与望向他的连甜对上视线,他说:“你刚才吃那这道菜了吗?”
说着给连甜夹了一句他刚跟安玉卿谈论的那道菜,引着连甜也加入进来讨论。
不止,他还抓住连甜放下筷子的时机,在桌下亲昵地握了下她的手。
陈唐的这些小心思小动作,连甜都明白。
他察觉到她在看他,立时反思是不是冷落了她,于是立马扭头回应她,并把她拉进他与他妈的聊天中。
桌下握她的手,更多的是一种“我在呢”的安抚意味。
这个男人啊,若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体贴谁,那真是面面俱到事事周到。
连甜在陈唐正要放开她的手时,她黏黏糊糊地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然后迅速地从他掌心挣脱出来。
陈唐诧异看她,她笑意盈盈地说:“我还是觉得以前那样的做法好吃。”
安玉卿立时找到了同盟:“是吧,我就说今年这个鱼,改良的做法不如往年。陈唐啊,从小就是个垃圾嘴,他吃不出好味道的。
连甜笑意更深了:“我也这么觉得。”
陈唐偏头,偏到的角度,只有连甜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扯起一侧嘴角,露出一个颇有些邪劲的笑,无声地动着嘴:“你等着的。”
连甜有恃无恐,别说他们今晚要除夕守岁,就是正常作息,她住在这里自己的房间。陈唐鉴于这是他父母家,总得要点脸,总不能半夜爬她的床。
她真是高估了他,半夜他还真来了,直接敲门。
连甜与他一门之隔,不打算给他开,陈唐就在屋门外求她磨她。
说他很久没回老宅住了,有点认床了,不跟她睡,他睡不着。
连甜还是不给开,陈唐开始耍赖:“你不开我就不走,一会儿把我爸妈吵起来,我可不管。”
他说的这一点,还真击中了连甜,他可以不要脸,她可不行。
于是,她把门打开,冲着陈唐:“你要不要脸啊,这可是你家,”
连甜忽然哑了,她看到出现在楼梯口的安玉卿,对方正打算下楼倒杯水去的。
画面静止了足有三秒钟,然后安玉卿身子一缩,扭头就走。说句对长辈不敬的话,像只夹只尾巴逃走的猫。
太过刻意的样子,让连甜脸红,她刚打开的门,“砰”地一下又关上了。
这门差点没拍在陈唐的鼻子上,他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再敲开这扇门了。
他也下楼找水喝,在厨房遇见了他妈。
安玉卿说:“抱歉啊儿子,我下来的不是时候。”
还真是,要是她没有出现,他早趁着连甜开门的时候挤进屋了。
安玉卿又说:“你们有什么打算?年纪都不小了,过了年你就三十了。结婚可是个大工程,比如你们要不要订婚?婚礼在哪里办,国内还是国外?都是要提前准备的。你爸前两天也提了这事,倒不是催你们,只是若有什么想法,提前告诉我们一
声。”
陈唐点头:“知道了,我会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