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额头稍低,贴了下她的,定时几秒。
背光的关系,戴柯的双眼深不见底。
梁曼秋怔怔睁着眼,许是错觉,鼻尖好像碰上了他的。默默演算概率,脸上最突出的部位,没碰上才怪。
但愿他不要贴着她说话。
再贴一会,感觉嘴巴也难以幸免。
梁曼秋感觉戴柯要吻她。
或说每次的感觉都是她的期待。
她现在生着病。
他应该不会亲。
戴柯果然起开了。
“还是比我的烫。”
他塞给她比额头精准的体温计。
梁曼秋:“哥,还要来么?”
戴柯:“不夹怎么知道多少度?"
梁曼秋:“既然要夹,为什么还要额头贴?”
戴柯:“贴到跟我的一样就不用夹,你脑子烧迷糊了?”
梁曼秋咕哝:“你就是爱玩。”
戴柯使出昨晚的杀手锏,“再废话我真亲你。”
梁曼秋闭着眼夹好水银体温计,再闹腾真的没法彻底退烧。
梁曼秋又迷糊了一日,终于在周六晚上十点发了一场大汗,彻底退烧。
戴柯松了一口气。
梁曼秋冲凉出来,在卫生间吹头。戴柯默默搬了枕头和被子回自己的房间。
烧糊涂时无心计?,清醒了再看,昨晚莫名尴尬。
“哥,”梁曼秋停了一会吹风机,“你可以帮我一下高一下的英语课文听力么?”
有一个高一级的哥哥好处之一,?脑有资料存档,不会隔了太多届过了期。
妹妹是带病之躯,当哥哥的有求必应。
戴柯从梁曼秋书包找出MP4,连上?脑。
梁曼秋吹干头发,睡了一天一夜,精神抖擞,坐到他身旁。
“哥,阿伯和阿姨去哪了,今晚还是我们两个么?”
戴柯漫不经心磕了磕鼠?,“在医院。”
梁曼秋讶然,“他们去看病,还是看其他生病的人?”
“保胎。”
戴柯如此平静,自己也诧异,绝不仅是财产保证的功劳。梁曼秋一定程度上帮他转移注意力,没费心计?戴四海的二胎。
梁曼秋怔忪一瞬,双眼慢慢瞪大,“哥......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戴柯又?轻磕了磕鼠?,“我已经有一个了。”
“我是说亲生的,”梁曼秋说,“你希望是弟弟还是妹妹?”
戴柯??懂得避谶,没说能不能保胎成功,反问:“你希望是哪个?”
“我?”
梁曼秋平时属于这个家的一份子,事关戴家核心议题,却很少有参与感。
“我都可以,弟弟或妹妹都可以。”
戴柯来了劲,“什么叫都可以,又不是双胞胎。只能选一个。’
梁曼秋:“弟弟。”
戴柯:“为什么?”
梁曼秋:“没什么为什么呀。”
他们好像拿反了剧本,念出本属于对方的台词。
戴柯冷冷睨了梁曼秋一眼,没有叫她的名字,又好像已经叫了无数遍。
“真要说?”
梁曼秋瘪了下嘴,拉过戴柯桌面的草稿本,撕出差不多大小的两片,推一片给他,“哥,要不我们把答案写下来,看有没有默契。”
“幼稚!”戴柯却是接了纸片,捞过一支笔,背着她写字。
片刻后,两张纸片挨在一起。
字迹相异,答案相同。
弟弟。
他们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戴柯:“原因?"
梁曼秋:“为什么又是我先说?”
戴柯:“谁叫你提的好问题?”
梁曼秋:“哪有这样的歪理......”
戴柯手背推推梁曼秋的手背,极为自然,“快点。”
梁曼秋沉吟一瞬,“如果是一个妹妹,你一定会对亲生妹妹很好很好,我会有点……………”
戴柯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知道了答案。
梁曼秋抿了下唇,“我会有点羡慕。”
羡慕是嫉妒的体面说话。
如果是弟弟,戴柯也会羡慕他父母双全。
人们总是倾向于跟同性比较,甚至较劲。
“妹妹一个就够了,”戴柯叠起两张纸片,撕了扔垃圾桶,“一个就够麻烦。”
梁曼秋咕哝:“后面一句明明可以省略。”
戴柯回到电脑上,点开MP4一个文件夹“乱七八糟”,入眼一堆乱七八糟的中文文件名。
哦,是日语,难怪破碎感严重。
其中一个视频文件的开头:「R18女性向(JASMR/SM?しㄟ」。
戴柯点开。
窗口出现一部分男人躯体,上至锁骨,下至CK裤头,稍微仰视的视角,观众好像被他压在身下。蜜色肌肤,胸肌丰硕,腹肌板正,小臂和手掌青筋暴凸,整个画面充盈着流动的力量感。
梁曼秋没戴眼镜,也看得一清二楚。肩膀一跳,倒吸一口凉气,起身抢戴柯鼠标,要关窗口。
戴柯眼疾手快,大手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压她回椅子上。
耳机传来男人的喘息和呻吟,陌生又熟悉。
戴柯熟悉自己的,没怎么留意过其他男人的。
「可?....後ろ姿、寸十一可?....」
啪。
巴掌声清脆又亲切,男人打了镜头边缘的屁股,抽了抽带锁链的黑皮项圈,套在镜头以外。
梁曼秋跟着窒息一瞬。
「?L??」
男人轻声浪笑,对自己拿捏的松紧度很得意。
「?持古....
我慢下去....も、?...」
听不懂日语,但听懂了语气和喘息。
戴柯摘了耳机,阴着脸转头:“梁曼秋,你也看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