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梁曼秋。”
待她转身,戴柯生硬地说:“给你摸一下我脑袋。”
暑假时,梁曼秋想摸戴柯的光头,他不给,说男生的脑袋不能随便乱摸,摸了会长不高。
梁曼秋有一种模模糊糊感觉,难道戴柯变相低头求和?
戴柯果然低头,抓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往头顶拉。
梁曼秋吓一跳,硬生生抽回来,“又不是光头……………”
戴柯自己摸了一下脑袋,毛茬茬的,的确跟光头时大相径庭。
“哪能光头,我还要当升旗手。”
“我又没让你剃光。”
梁曼秋路过戴柯回了房间,把干衣服统统撂到上铺,站梯子上慢慢叠。
戴柯:“再不摸等你头发长长就不能摸了。”
梁曼秋确认自己没听错,“我头发长长关你头发什么事呀?”
戴柯:“你头发长长,我头发也长长了。”
梁曼秋朦朦胧胧听懂他的意思,他不用再陪她剃光头了?
“你说只有女朋友能摸你的头,我又不是……………”
梁曼秋扭头微微俯视,像不认识他似的,盯了许久。戴柯有两个发旋,据说这样头型的人会比牛还凶猛。
“妹妹也可以摸。”
戴柯欲言又止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分外醒目。
这好像戴柯第一次亲口承认她是他的妹妹。
梁曼秋的心弦好像给拨动一下,那滴汗珠划过他脖颈的画面莫名浮现眼前,奇妙又富有活力。
“哥,”梁曼秋好像受到一股难以名状力量的驱动,开了口,“我能摸一下你的喉结吗?”
“什么?”戴柯不知道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
“喉结。”
既然允许摸脑袋,四舍五入也等于许可抚摸其他裸露的部位。
梁曼秋没等他回答,抬手轻轻摸了摸鼓突的小球,凉凉硬硬的,戴柯恰好咽口水,小球在她指腹下灵活地滚了滚。
她说:“有点硬,好神奇。
好奇怪,明明只是轻柔的抚摸,戴柯却像窒息。他憋红了耳朵,终于可以换了一口气,喉咙莫名有异物感,不由清了下嗓子。
“洗你的澡,不要乱摸男生的喉结。”
“我又没摸其他人的......”梁曼秋小声辩解,抱了睡衣裤进卫生间。
戴柯兀自摸了一下喉结,同样的触抚,截然不同的感受,自己摸完全没有窒息感,跟摸鹅的脖子没区别,皮肤底下硬邦邦的。
每晚戴柯负责熄灯,梁曼秋若没睡着,偶尔会跟他聊一会,尤其初中开学的第一天,充斥着各种新鲜事。
“哥,”梁曼秋隔着蚊帐和床栏,尽可能凑近下铺说,“我们班好像挺多女生对你感兴趣,就是今天你打球的时候,嘻嘻哈哈走过去的那一群。”
戴柯双手枕头脑袋,翘起腿摇了摇,睡意寥寥。
“没印象。”
梁曼秋:“她们还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戴柯:“烦不烦。”
梁曼秋拼命往外挤着蚊帐,下意识想看看戴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
黑麻麻的,当然看不清。
“哥,你说我烦还是她们烦?”
“都烦。
“嘁。”
梁曼秋噘嘴躺回去,东想西想,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又挤着蚊帐往下喊话:“哥,你也好烦。”
下一瞬,梁曼秋给震了一下,戴柯抬起长腿踹了一下上铺床板。
梁曼秋放出杀手锏,“明天不喊你起床了。
但姜还是老的辣,戴柯说:“你自己走路上学。”
“才不要……………”梁曼秋默默闭了嘴。
许是下午打了球,有点累,戴柯睡得很快,很沉,跌入一个爬不起的梦乡。
戴柯梦见有一双小手抚摸他,不止喉结,还有其他更为窒息的地方。梦里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知道是一个女生,跟他说有点硬。梦醒的一瞬,梦境里外的声音重合,他一下子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哥,起床了。
戴柯乍然睁开眼,只见梁秋娴熟地撩开蚊帐,钻进半个身,下一步就要掀他的被子。
他忽地死死攥住被角,跟她角力。
夏天掀被的威胁效果没有冬天明显,梁曼秋没跟他较劲,撒开手,“太阳从西边出来,你竟然醒了。”
戴柯烦躁道:“滚去刷你的牙。”
梁曼秋弯着腰没动,鼻子忽然吸了吸,蹙眉纳闷:“什么怪味?”
很淡很陌生,不是汗味也不是尿骚,像有一点点腥。
戴柯登时臊红了脸,幸好架床下铺光线昏暗,没漏出破绽。
“你狗鼻子么?”
梁曼秋退出来,“哥,你被铺该洗了。”
戴柯:“滚。”
梁曼秋打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衣摆上缩,露出一截白皙的腰和可爱的肚脐眼。
戴柯认命地闭上眼,被窝里的潮湿黏糊感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