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一定能赢的!”
夏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还没醒悟吗?家里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你还想着赌?你在电话里都是骗我的?”
越说,她语气就越艰涩和嘲弄:“...草莓蛋糕也是假的。”
夏荷不管不顾,发了疯似的扑向她:“你快把钱给我!你是不是还有!藏着掖着不给我!”
夏眠被她妈突如其来的扑打弄得措手不及,只能尽力躲闪。
周围看戏的邻居议论纷纷。
“天,这当妈的也确实太不像话了,女儿都这么辛苦了,还这样折腾。”
“可不是嘛,这夏眠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妈。”
“她这个年龄,别人家的孩子都打酱油了,她还在这收拾她妈的烂摊子。”
这些言语像一根根刺,扎在夏眠的心上,越发心冷。
夏荷根本听不进去,依旧疯狂地想要从她身上找到钱,很快,夏眠的衣服被扯破了,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夏荷也好不到哪里去。
得不到想要的,最终,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夏眠被迫在家里住了一夜。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气,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烂潮湿的气息。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情低落,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往日清澈的双眼此刻也失去了光彩。
她翻来覆去地失眠,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家中的混乱局面、母亲的癫狂、邻居的闲言碎语,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眠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时间,也是这时,电话铃声蓦地响起。
“刚刚在开会有点忙,才结束,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怎么了宝贝,想我了么?”
“吃过晚饭没有?想不想喝奶茶?”
拨通后,听到周肆熟悉而温暖的嗓音,夏眠的鼻子一酸,竟然委屈地有些想哭。
“周肆...”她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黑暗中抓住救命稻草,“我有点事,回老家了。”
“发生什么事情?”他语气一凝,“谁欺负你。
“没什么。”
“你能不能...把之前的钱给我。”
“不是给过你黑卡了么?”那边传来??的动静,周肆似乎是在跟他的助理低声交代些什么,“是遇到什么事?”
夏眠咬着唇,支支吾吾始终难以说出。
她不是那种喜欢跟别人分享心事的性格,而且这事让她觉得难堪,不想用他的黑卡来解决。
她...害怕自己在他面前会降低形象。
夏眠还在犹豫着,手机短信提示音忽地响起。
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夏眠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数了好几遍,足足九位,周肆说转就转了。
“你、你怎么给我转了这么多....?"
“一点零花钱而已,不够再转。”周肆的语气里溢出毫不掩饰的宠爱。
“放心,你男朋友有的是钱。”他态度散漫得仿佛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听筒那边迟迟沉默着。
周肆不怎么在意,轻声哄她:“宝宝不要有心理负担,在我这里,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么?”
夏眠瞬间被这句话触动,抿直一天的唇角终于忍不住有些松动。
被爱和用心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到突然觉得以前经历的苦难都不算什么了。
“知道了。”
“乖。”
他声线压低,诱哄着:“叫我。”
“周肆。”
“不是这个,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
沉默几秒,夏眠吐出两个字:“阿肆。”
当面叫他男朋友实在是有些难为情,而且...她还没答应呢。
女孩子向来都比较含蓄内敛,她没谈过恋爱,虽然已经跟他做过很多次亲密的事情了,在情感上,她却仍旧稚嫩得像一张白纸。
电话那头。
周肆那双桃花眼眯起。
不知怎的,‘阿肆''这个称呼他明明已经听过无数次了,偏偏只有从她唇边出来时,他才觉得这个名字有了独特的意义。
周肆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确实是栽在她身上了,这辈子都如此。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
“叫得真好听。”
他闷闷地笑,语调里蕴着些野痞的坏:“既然名字都喊了??”
“那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