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妍热得浑身都在发烫,尤其是额头上渗出的汗粘住了她的发丝。
等温涉离开稍许后,她捡着这个间隙大口呼吸,试图拯救自己。
但失神的双目,让她看着极其可怜。
终于,她缓和过来了,目光聚焦在餐桌上方的金属挂灯处,那儿被擦得透亮,可以很好地照映清楚周围的环境。
迟妍眼神茫然地看着温涉在自己心口处强势落吻。
她也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更为暴戾地扣住手、按在一旁。
后来,温涉的身躯好似又下移了些。
迟妍不解:他要……………做什么?
她扫掉脑子里的一片浆糊,用尽力气半撑起自己。
却见温涉虔诚地在自己面前单膝下跪,他抬起她的一只膝盖,架在他的肩胛骨上。
“温涉?”她看不懂他要做什么,但她有看见自己的长袜被扯烂后,无辜地悬挂在脚踝处,似在控诉身前人的暴戾。
眼见他就要低头凑近......
迟妍骤然从他给的所有迷乱中清醒,剧烈挣扎起来。
“温涉,你要干什么,我是你小妈,我们不可以这样!”她试图用这句话,在最危险的时候保下自己。
却见温涉双手掌住她两侧骶骨,往桌沿处一揽。
他一边顺势温柔吃下,一边大逆不道地将所有谎言撕碎:“小妈?你算我哪门子的妈?迟妍女士。”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温涉的嘴里出来的那一刻,所有的感官感受在这一刻放大,迟妍的颈部拉长、绷紧,红唇微张,双目彻底变得失神,她怔怔看着灯具上映出的那个濒临溃败的自己。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似乎与什么交相映衬。
树枝被打乱了节奏,迟妍的手无意识地想抓住窗外的草皮,却只抓住了更近的密发。这一刻,也不知道她是想抓住救赎,还是想要推开。
她的眼尾落下一滴热泪,身躯无力朝后一倒。男人发现这点,及时起身将她在半空中捞住。
“温涉。”她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近乎哀求,“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我确实不是宁若雪,但我......”
“抱歉,没什么好聊的。我劝你早点放弃挣扎,你的力气抵不过我,这里也不是你的地盘。既然敢来算计我,不付出代价或是扒下一层皮,我怎么会让你轻易离开?而且很遗憾,现在你是迟小姐不是宁若雪,在我这,你已经没有了我父亲遗孀的
特权。”
温涉轻擦过她的耳垂,黏?着,“但以后你可以拥有的特权是,温家掌权人,温涉的女人。”
说着话,他再次让她缠上自己的月要,随着他的拨捻结束,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突破两人间的关系。
迟妍身上的快乐稍纵即逝,接下来袭来的是疼。
疼得她不得不躬身用牙啃着他的肩,以来宣泄自己的痛。
“温涉不要......”
“乖,让我爱你。”
他深情的话语随着吻落在她的耳骨,而后强势地继续拥有她,直到......遇到了什么阻碍。
温涉怔住,眼里透着不确定,他稍稍后退,伸手轻捧起迟妍已经哭花了的脸:“你......”
迟妍疼得试图将自己缩起来,脸上惨白一片。
温涉心一紧,连忙离开她,又将她紧紧拥入怀里轻哄着,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疼......”她委屈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出这个字。
温涉眸色从凛冽转为不知所措,但最后他没有让她继续坐在大理石桌上,而是抱她去了楼上。
迟妍暗暗庆幸,以为他放过他了,但谁知他将她抱去的是他的房间。
门关上后,又是一番天地。
她被温涉丢在席梦思上。
他将衣服上剩余的纽扣扯掉,而后坚定地走向她。
迟妍知道今天躲不过了,她侧过头不看他,只一双手紧紧攥住那真丝的毯子,捏成团。
?涉重新匍匐在她上方,又凑到她耳边,哑然着声音,低哄:“乖,迟妍,我会温柔的,不要怕。”说完,他像是粘人的狗那样,继续缠着她。
他熟知她的每一个点,轻而易举就能重新带起节奏。
迟妍被迫与他接续接吻,手去扶他的胳膊,却被他以为是在反抗,再次摁在毯子上,碾出痕迹。
窗外,雨珠倾盆了一场又一场。
迟妍仿佛被卷入深海里一次又一次。
但确实如温涉所说,他很温柔,温柔得她不知所措,无视不了自己对他因本能衍生出的热情。
温涉看到了也感受到了,眸间染有被鼓舞到的欣喜。
“阿妍,阿妍......”他亲昵地用亲近的人才会她的小名,一遍遍在她耳边哑声喊着。
迟妍的心一悸又一?,却泛出淡淡的酸涩来。
纵使很生温涉的气,很埋怨他,但一想到自己之后会为了得到证据背叛他,她也就有些释怀了。
既然他要,她就给吧。就当是对他的补偿了………………
反正也就这半个月,等她拿到证据,送凶手进到大牢里,就不用再留在香岛了。
想到这里,迟妍反拥住温涉,颤着声音:“阿涉,给我。”说着,她仰起头主动去亲吻上方的人。
她看见温涉身躯微微发颤,是激动过后的心满意足,他用额头抵着她的,明明在得到她之前还浑身充满戾气,但吃饱后,他眉眼间淡化了那份狠厉,有着是只有她可以得到的温柔。
“我带你去洗澡。”他抱起她要下去。
迟妍立马摇头:“你自己去吧,我待会自己洗。”
“你还有力气?”温涉问得很直白。
迟妍恶狠狠瞪他,从中午十二点开始,他一直发疯到下午三点,他还有脸问她有没有力气?
“而且......”温涉揶揄地补上一句话,“我不是带你去洗澡的。”
言外之意,他还有别的事要带她做。
迟妍吓到,这一次是用爬的,竭力想要逃离这个恶魔,但还没爬出半米远,就被他又拽了回去。
他再次将她打横抱起,带进浴室。
玻璃门关上后,房间里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声声被遮蔽的求饶。
窗外的雨热切地落向大地,今天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