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妍一路被扛着走向香山云邸的客厅。
周遭风雨飘摇,有不少树叶被裹挟着吹到半空,遭受一阵摧兰折玉后,又破败地飘落在地。
即将到来的,是九月最后一个台风。
迟妍的雪纺裙摆被风吹得紧紧粘在温涉的西装上,难舍难分。
直到她被带进香山云邸的大厅,被丢在宽大又棉柔的沙发上。
她刚要支起月要, 温涉的膝盖已经压在了她的双膝之间,他的手臂也撑在沙发靠背上,轻易地扼杀了她所有可以逃离的可能。
“放开我,温涉!”
迟妍去推他,但温涉仅凭单手就轻易钳制住了她,还将她的双臂牢牢地按在靠背上方禁锢住。
迫使迟妍挺起月要板,与俯下身来的他四目相对,挨得十分近,就连彼此的呼吸也在互相交换、缠绕。
“温涉,你不能这样欺负我。我、我是你小妈,你就算不想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该想想那挂在佛堂里,你爸爸的遗像。”迟妍拼命找着现在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而温涉听了这席话,忍不住嗤笑一声。
感慨眼前人的演技真是好,该去电影学院好好进修。
如果是之前被蒙在鼓里的他,会为她声色并茂的演技折服,像之前那样,一次次放过她也放过自己,但现在不会了。
这个骗子。
骗走他心不算,还丢下他的狐狸。
这个时候,她就该被他好好惩罚。
“我跟我爸知会过了。
“你说了什么?”
此刻,迟妍就连说话时双唇的幅度都不敢太大,因为温涉的唇已经贴上来了,在他说话期间,好几次轻轻擦过她的。
“我告诉他……………今天,我要定了他的女人。”
说着这话,温涉阴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笑。
果然,身下的女生突然面露惊恐,反抗开始激烈,一双盛满星辰的眼里变得泪花闪闪,看着好不可怜。
温涉却一改往日的怜惜,发狠似地低下头,在她错愕到不敢置信的双眸里,密不可分地含住她的双唇,深情落吻。
“唔......”她发着声,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因为刚张嘴准备骂他,温涉的舌就已探到了她的嘴里,强势地掠夺走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
他吻得很用力,又很温柔,前期感觉是来惩罚人的,但渐渐变了味道,变得像是来捉弄人的。
温涉的呼吸变得又急又沉,像是在急不可耐地渴求着什么,却得不到回应。
迟妍不懂,也无法带他疏解。
最后,是男人先败下阵来。
他抬起头,一双漆黑无比的眼眸与迟妍对上,里头的爱与?已经不遮不掩。
他大口喘着,身上Vincent的香味笼罩在迟妍身上,像是在宣告:“我已经是你的了。”
“我要你吻我。”他额头抵住她的,刚刚所有的强势,化为此刻的一丝偏执。
迟妍目光移到他带着水光的双唇上,目光里的抵抗渐渐淡下,她有些听话地准备抬起下巴朝他吻上去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李妈的惊呼声。
“少爷,你在对小夫人做什么!”
这声呼喊将迟妍从失神里抽离出来。
眼看上方的男人也被李妈的出现弄得怔住,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蓄力将身上的人一把推开,随即慌乱地跑向不远处的大门。
但没跑出几步,她便被温涉再次追上,随后又被他一把揽住月要身,像是抱小孩一样捞起。
她的双膝架在他的劲月要上,想下地都不能。她又慌乱地看向那明显也是被温涉吓到的李妈,于是,她对温涉近平哀求:“李妈还在这,能不能别………………”
“孙慎!”温涉喊了一声外面的人,冷着语调下令,“清??场??"
“是。
孙慎飞快从外跑入,却是一眼也不敢看客厅里发生的事,直接拉走了李妈。
李妈一直到被带离客厅,都还在痛骂温涉竟然敢对他小妈做混账事,对得起先生吗。
而迟妍再次挣扎,气得红了眼眶:“温涉,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我只是出了趟门,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只是出了趟门?”
温涉将她抱到一旁的大理石桌上,从桌上拿起遥控器,关闭周围所有的窗帘,摁亮投影仪,一帧一帧地播放她从离开香山云邸后去了哪、见了谁、做了什么。
有些镜头是用无人机拍的温驰聿家的画面,特定角度里,她和温驰聿看着像是在接吻。
“我......”迟妍顿时明了他误会了什么,连忙紧张地看向温涉,试图解释,“我和温驰聿没有什么的,我只是…….……”
“你是想告诉我,一切只是凑巧?凑巧你就去了他家,凑巧你们接了吻,凑巧这三天我在哪都找不到你,最后还得去他的地盘上把你接回来。”
温涉捧着她的脸,眼里暗藏痛楚:“为什么偏偏是他?你明知道是他害了我爸,还要害我,却依旧与他那么密切地保持联系,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是他的人,是他安排在我和我父亲身边的人?”
“我不是......”
说完这句,迟妍忽的犹豫了。
因为她想到了温驰聿说的,要她拿到温涉的企划书才会把u盘给她……………
如果想要知道谁害死她姐姐,并拿到凶手的证据,她就注定要再背叛一次温涉。而这在温涉眼里,她依旧是在为了温驰聿背叛他。
就在她失神之时,温涉挨近她,压抑的疯狂彻底倾泻:“没关系,就算以前你是他的,但从今天开始,这一刻开始,你都将只属于我一个人。”
"......"
迟妍慌张后缩,下一秒,温涉直接将她按倒在长方形大理石桌上,他再次将自己嵌到她的双膝里,而后低下头来吻上她的唇。
只是这一次,他远不像之前那样温柔流连,而是带着惩罚意味地轻啃着她,直到眼睁睁看着她因为疼而蹙起眉头后,又转为轻吻。
慢条斯理间,折磨尽迟妍所有的理智。
后来,两人的身躯因动了情而开始生热出汗,温涉不耐地解掉外套。
他的劲月要被紧身马甲所束缚,显得那儿更有力也更迷人。
他毫不犹豫地捞起迟妍的双膝缠在他的髋骨处,而后一手扯毁她吊带裙上的外搭,唇顺着她的线条轮廓一点点下移。
他知道,她的长颈最是碰不得,其次就是子弹留下的伤疤下方那处,一碰,她就会差不多交代了。
这些天对她的探求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至少在能正式开动前,他搞清楚了她的所有,也能用这些对她的了解,达到那个能令她更为快乐的地方。
只有她快乐了,才能更好地接受他,不是吗?
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