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对潇潇对潇潇(1 / 2)

陈慧是隔了几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她这段时间陪郑载铭,住香山别墅,毫无察觉。郑载铭掌控欲很强,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时,女人分心做别的。

因此陈慧对外面的事,恍然不知。

她只有每晚趁郑载铭睡着,才能抽出时间和段朔联系。

陈慧要的很简单,当年的事再来一次。

段朔问她为什么选他:“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你手上就没人可用?”

陈慧狠狠咬牙。

段朔就懂了,嗤笑道:“陈小姐,看来是我高估你了,郑载铭聪明,知道什么能给,什么不能。在他这里,钱你是随便拿,房子车子都能商量??只有人脉资源,你高攀不起的。’

陈慧不屑勾唇:“谁比谁高贵呢,都爱钱,我给够你钱,你替我办事,别的别多问。”

段朔扯着嘴点点头:“你给的多,我就办得利索。等我拿够钱,找几个人。”

可段朔几天都没和她联系,陈慧捏着手机,不禁有些焦虑。

望着窗外山体朦胧起伏的夜景,七月山上,夜风微凉,她披上睡衣抱紧胳膊。

她想见段朔一面,心里也隐隐约约不安,担心万一东窗事发,好不容易得来的日子难道就要到头吗…………………

腰身被人握住,陈慧脸上的笑意了,换上了一副妖娆嗓音:“郑老板。”

郑载铭露出满意神色。

他特喜欢她这么叫,郑容微是他堂哥,从小就有出息,给郑家长脸,他呢?

一辈子仰人鼻息。

他堂哥在外面办事,人人恭称一句“郑老板”,他其实心里嫉妒得不行。陈慧这女人嘴甜,会来事,十分清楚他爱听的是什么,专捡好听的说。

郑载铭浑浑噩噩二十余年,早就已经对仕途不抱希望,顾不上什么忠言逆耳了。

他就是喜欢陈慧这种女人,漂亮,听话,爱钱。

因为他有钱。

要是像他堂哥喜欢的那个女人那样,钱也不爱,权也不爱,就图个自己喜欢………………

那他和别人相比,唯一的价值也没有了。

郑载铭把陈慧拽床上,重新做那事。陈慧这女人挺会叫,叫得又浪又好听,郑载铭蛮横笑笑:“谁把你调.教出来的?”

夜晚深沉安静,陈慧有瞬间失神,不知今夕何夕。

望着郑载铭的脸孔,想起的,竟然是年轻时候,在上海,她曾经和祁连有过那么一段。

只是过得太穷了,祁连那工作一个月才拿几千,连新款秀场的包都买不起。

她不想过这种苦日子了,这辈子都不想。

陈慧醒神,他爱听什么她就说什么,从善如流笑笑:“当然是您啊。”

郑载铭听爽了,埋头干得更狠。他玩女人这些年玩多了,金主么,懂的都懂,早年把精气耗光,持续时间都不长。可能也有长的吧,反正陈慧没遇上。

很快就结束,郑载铭自己翻个身就睡,完全不管她。

半夜他手机倒是响了,郑载铭接完烦躁得要命,陈慧抚摸他胸膛,问他烦什么。

郑载铭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好防的:“就最近段家那个事,段家儿子不是死了吗,事多,搞得睡觉都睡不好。

陈慧瞪着眼睛愣住了,她浑身血液倒流,渐渐地连瞳孔都充血,谁死了?她怎么觉得她听不明白了。

郑载铭看她脸色不对,疑惑地皱紧眉:“怎么了?”

陈慧慌忙垂睫盖住情绪:“没,就是......人毕竟死了,怪吓人的。”

“有什么吓人的。”郑载铭重新闭上眼,“最吓人的是我那哥,之前不是他喜欢了个女的?最近为那女的现在的男人烦呢。”

她知道他说的是李潇,陈慧眼瞳颤了颤,不动声色贴过去:“你哥烦什么,他不应该最恨他吗。”

郑载铭说:“是最恨他啊,但是......”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谁让那女的怀孕了?她男人现在进去了,我哥虽然恨那男人,但是又可怜那女的。

身边人直接坐起身,陈慧说:“谁进去了?”

她复又喃喃:“谁怀孕了?”

如周书彦所料,陈蝉衣去要人,最开始市局的张队亲自迎接,客客气气。陈蝉衣身边跟着周书彦秘书,明面上的,仕途里都认得,张队也给几分面。

不过等听清要求,见了周书彦的信,张队为难了:“陈小姐,我也知道您心里急,说实话,家里男人进来了,谁不急?我也理解。可这件案子还没查清,我们总得有个交代。”

秘书冷笑:“张队,您是说给谁交代?给报案人交代,还是给陈小姐交代?”

陈蝉衣抿唇不言。

张队却唬得冷汗冒下来:“您这话说得。”这不就等于变相在问他,是打算站赵景霖,还是站周书彦吗?

两位都是能横着走的祖宗,他哪边都吃罪不起。

秘书几番交涉,最后张队咬咬牙:“陈小姐,真别为难我。”

陈蝉衣知道,这意思就是要倒赵景霖了,仕途里面门道深,指不定就谁是谁同窗,谁是谁师傅,谁是谁僚属,弯弯绕绕扯不清。

她今天不能再继续逼问,否则就算替周书彦扯破脸。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陈蝉衣起身,抚平裙摆静静道:“给张队添麻烦了,我们做家属的,也是心里着急,这才求到周先生头上。今天这谈话,是我的意思,不是周先生的意思,是我心里急,不是周先生逼着市局。张队能理解吗?”

能混到市局都是人精,一点即通,她这话既是说给他,也是说给他背后站着的,免得为难周书彦。

张队舒了口气,连连点头和陈蝉衣握手:“理解理解,陈小姐深明大义,今天这事儿我绝对记在心里,算陈小姐给我份人情。”

陈蝉衣垂眸,指尖简单和他碰了碰就离开。她把周书彦那封信带走,不动声色叠好,放进提包。那是明晃晃的把柄,对方收了另当别论,眼下没办成,她必然要带走。

站在前门东大街的树荫,陈蝉衣把信函交给秘书:“替我还给周先生,谢谢他了。”

秘书颔首:“他不给面儿,今后周先生再遇,这口气会讨回来。”

“没必要。”陈蝉衣摇摇头,“谨慎小心很好,不管结果如何,周先生肯写这封信,盖自己的印,恩情我记着了。”

显然冒风险的事,周书彦肯做到这份上,不管他图的是什么,有来有往,今后少不得要经常打照面了。

她这几天也打听过,周家在沿海有产业,只是打理人不是本家。周家在京城官运亨通,保沿海产业蒸蒸日上,或许周书彦谋的就是这个。

只是这些她都顾不上了,司机把她送回公寓,陈蝉衣累得倒头就睡。

可她也睡不好,睡了不到五小时,频频噩梦。梦里能见到他,然而李潇不是湿透裹满海水,就是唇角沾着血迹。她辗转反侧,后来再次入梦,更是梦到了在河北山坳那一幕。

他被子弹打中,缓缓跪倒在她面前。

陈蝉衣被梦魇惊醒,枕头上湿了,一摸眼尾,也是潮的。

夏夜并不冷,她怀孕了,开空调也不贪凉,只是卷着被子,她蜷缩起来,难免还是感到难过。

陈蝉衣静静盯着角落黑漆漆墙壁,脑海中想过很多事,想知道他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有没有被为难。

里面那种地方,打个招呼,说不准会遇到什么。她担心赵景霖把对周书彦的怨气,全部发到他身上,让他不好过,让他难堪。

良久她才忽然想起来,她今天过去,应该问问能不能探视的,对面驳了她一回颜面,应该不会驳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