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回:换心情如意考考你,设埋伏父子下死手(2 / 2)

吉祥如意 暮兰舟 3642 字 5天前

胭脂跃跃欲试,说道:“我听说去年京城个瞎子,走了百病之后复明了!吉祥说得对,我也想过带着弟弟走百病,说不定走一走就好了呢。是我弟弟过于嘈杂的地方会害怕,尤其是听到突然的鞭炮声和放烟花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

长生这个呆病受不得刺激,家过年放鞭炮的时候,都会他耳朵塞上棉花团堵着。

家病人的人,总是期待着奇迹发生,会选择相信这种明显是骗人的传说,什么法子都想试一试,就是不肯死心啊。

于是,胭脂想了想,说道:“我跟我爹商量一下,长生耳朵塞棉花,带着他走一段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这病根儿去了。”

吉祥隔着门说道:“行啊,到时候我们把长生圈中间,别让人挤着他、吓着他便是。正阳门人多,我们就不走正阳门,去人少一些的什刹海走走,那桥多,每个桥都走一遍,把这个呆病的病根甩一边去。”

京城走百病,当然是正阳门附近的人最多,因为传说正门阳门的门针对妇人的生育特别灵验,就跟送子观音似的,那些一心求子的妇人都去正阳门摸门钉,门钉被摸的锃光瓦亮的。

吉祥问五戒:“你去不去?”

五戒继续用粗盐羊按摩,“我想去,但是去不了。我们承恩观从初八到十五人去醮或者做法事,比如昨天,就是来禄一家三口和王嬷嬷夫妻两人来福夫妻做百日祭。”

“原本我也要去念经的,因观的大香客钱老板要我去棉花胡询问道家菜,我师父张道长才放我进城一趟,偷得浮生半日闲,今天吃了饭,就要回道观了,去晚了师父会骂的。”

屋的如意娘听见了,忙道:“中午你回去,把新烤出来的髓饼带一些,吃的时候放炉子上稍微烤一烤,香的很。”

屋外的五戒心头暖暖的,“知道了。您的手艺没话说,我师父现都还惦记着您三年做的蟹酿橙和油炒蟹呢。

说者无心,听者意,如意听五戒说来禄一家人和王嬷嬷夫妇来福夫妻做百日祭,心道:算算日子,来福夫妻因炸炕已经死了一百天了......到底是意外还是………………

脑子叹掠过帚儿的身影。以往如意从未往这方想,觉得就是意外,来福夫妻作恶之后的报应,但昨晚见到变成钱老板、心机深不见底的帚儿之后,她就生了疑心……………

唉,不要再去想她了!如意猛地摇了摇头,想把脑子的帚儿摇出去。

胭脂说道:“如意,你的脖子不舒服吗?怎么晃来晃去的?你洗手歇一歇,剩下的团反正不多了,我来弄吧。”

如意娘笑道:“肯定是昨晚落枕了,她睡觉不老实,我们睡还是一人一个被子,啡躺着。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她不知何时钻进我的被子了,脚放我的咯吱窝那脑袋炕沿上,枕头早就踹到炕尾去了。这睡像,笑死个人了。"

胭脂也笑道:“睡觉没枕头,早上起来脖子不都是硬的嘛…….……”

胭脂和如意娘聊天烧饼,如意洗了手,戴上护着脖子的羊皮帽子,去外头看少年们烤羊。

她坐长生旁边,说道:“听说你今年学堂长进了不少,我来考考你………………”

如意想了想,指着的烤羊说道:“正月初九好晴天,三人烤羊香喷喷!”

一听这话,吉祥和五戒都笑出声来,说道:“你还好意思考人家,快过来帮我们烤羊吧。

长生不管如意这句话是否粗俗,他立刻接起了飞花令,说道:“喷薄百日阴;阴风怒号,浊浪排空;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秋水共长天一色………………”

长生没完没了起来,自己一个人玩飞花令??如意他们都正儿八经上过学,就是想接也接不上啊。

伴随着少年郎朗接飞花令的声音,烤羊和髓饼都渐渐烤出了香味,食物的气味驱散了笼如意心头的阴霾,昨夜的惊心动魄都渐渐淡去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何况是这样美好的生活呢。泉巷就是如意的根,她总能够得到滋养。

就?泉巷一片?馨的时刻,北城棉花胡山东菜馆分店的离院,一场冷漠的饭局正继续。

请客做东的是通州张家湾宝源店掌柜曹鼎。

这三年来,曹鼎飞黄腾达,他头脑灵活,是个做生意的料,他是个贤内助老婆曹婶子,加上身后张家这个大靠山,宝源店他们夫妻的经营之下,做的声色,已经是张家湾最赚钱的一个塌房了。

但是曹鼎今天脸上无喜色,一桌丰盛的席请客做东的曹鼎没动筷,无表情的看着坐埋头吃饭的客人。

客人是个胡须花白的老者,老者很饿的样子,几乎甩开了腮帮子吃菜,油点和食物残渣胡子上了。

曹鼎厌恶的移开目光,把玩着手腕上的一串核桃。

终于,客人吃饱了,了个饱嗝,说道:“儿子,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了。”

曹鼎冷冷道:“你这个烂赌鬼,连亲生儿子都卖了换钱。听我发达了,跑来跟我相认。我告诉你,我虽然是宝源店的掌柜,但这个官店不是我的,是张家的,说到底,我只是张家家奴,身契张家账存着。”

“既然卖了身,就和父母没系了,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你就是死了,也轮不到你摔盆守孝,吃饱了就走吧。”

曹父目光阴毒,就像盯猎物的秃鹫,“虽然你是张家奴,但我是你亲爹,我只要不死,你就得供我一碗饭吃,这天下就没看着老子娘饿死的道理。你要是不肯养我,我就去衙门敲鼓告状。”

曹鼎说道:“你当初卖我,签的是死契,按照律法,我已经和你了。”

曹父冷冷笑道:“我知道啊,但我告状不是为了告赢啊,我只是想要把事情闹大,让所人都知道通州张家湾最大的塌房宝源店掌柜曹鼎是个不老子养老的不孝子。”

“律法之外,还人情。管你是不是奴,你明明那么钱却不亲生父亲养老,你猜别人会怎么看你?还没人敢和你做生意?还你们张家的两个侯爷都是大孝子啊,伺候着张家老祖宗,到时候,侯爷还敢要你当宝源店掌柜吗?”

“身为父亲,我不了你什么,但是我以让你什么都没努力半生,竹篮水一场空。”

对这样不要脸的父亲,曹不意外,他问道:“你想怎么样?”

曹父说道:“我京城置办一个大宅子,再买几户人家伺候我,每年我五千两银子养老,我就不找你的麻烦。”

曹鼎说道:“不能,宝源店不是我的,我赚的银子都要交西府官中银库,每年从利润抽一点辛苦钱,你的条件太高,我做不到。”

曹父说道:“怎么做不到,你这么聪明,又那么努力,想想法子嘛,我似家客栈你的好消息哟??哦,对了,我没钱付房钱,对客栈掌柜说,把账都记我儿子宝源店曹掌柜名下,掌柜说签单需要十天结清一次,你记得去结账,别让亲爹流离失

所啊。”

说完,曹父就起身走了,途径旁边的衣帽架的时候,要取他进门时脱下来的半旧不新的棉袄,棉袄旁边是曹鼎的出风毛貂皮大袄,毛针油亮顺滑,触手就是柔软温暖,老者就顺手把皮袄取下来,穿自己身上,说道:“儿子啊,咱们爷俩换一件

衣服穿,你爹都没皮袄穿,你当儿子的怎么好意思穿呢。”

曹鼎没阻止,就让曹父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

曹父刚走出菜馆,行走棉花胡就被一群顺天府的衙役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铺快量着曹父身上的皮袄,说道:“兄弟们,你们看这件皮袄像不像刚刚报官被盗的失主描述的那样?宝蓝色缎子出风毛的貂皮皮袄,胸口这一块碗口大、绣成了蓝色睡莲花的图案,这是以破了个洞,请了绣娘织补上去的。”

众衙役们纷纷说很像,就当场围住曹父,脱了皮袄,还从皮袄的暗搜出了一百银子的银票!

“没错,就是一百两三通钱庄的银票!和失主说的一模一样!”

“人赃获!”

当场就将曹父堵了嘴,五花大绑,扔进囚车。

囚车被衙役们推到顺天府衙门去了,曹鼎走出菜馆,了捕快一包银子,“兄弟酒吃,要推官将这个盗贼速速个流刑,流放的远远的,永不回京城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