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元正在喂食老毛驴,想着等到了晚上就抽空给地府的唐水烧东西,特意在纸扎铺定做的两个倭人纸娘们,还顺便多做了两套和服,也不知道唐水能不能喜欢。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明面上的战争也落下帷幕。
赵三元疑惑道:“啥事啊火急火燎的?老刘另一只耳朵聋了?”
反正无论是哪个,一贯道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巨患。
“你是想让我帮忙起个厂子名吧?”
如果决定要为这三类人卜卦看事,通常是不会收卦金的,当然也有人选择收,毕竟林子大了什么山猫野兽都有。
说到这,还可以延伸一下。
不过跟平民老百姓同样没啥太大的关系,类似的内耗这十几二十年内屡见不鲜,早就习以为常。
提起这个赵三元才想起来曾经与老毛驴的约定,遂拍了拍老毛驴的耳朵。
所以郑学松想干些食品加工和调味料的买卖,比如酱油、食用醋、豆瓣酱等,再带些食品加工,以后再想办法买到制作罐头的技术。
倘若有人主动为你批八字算卦却不要钱,那你就要注意了。
吃张家饭砸张家碗的郭松岭兵败,他与老婆乔装想跑回关内,但在新民一个农家的菜窑里被奉军抓到,双双被枪决。
不只是高首,大重九的中坚力量几乎全部遭到有预谋的伏杀,损失很严重。
事实上,王大锤娘已是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不可能托梦给任何人。
可话说回来,超度阵亡将士的事跟建政司根本不搭边,跟老李更没啥关系,这伙咋就轮到他头上了?
当时他一边要护住地藏大方广灯阵,一边要催动老马识途铃将老康的念相送入三个幻境,硬生生的帮赵三元等人逆天改命成功逆走黄泉,最后付出一只耳朵的代价,因果应了‘残’缺。
滴水恩涌泉报,哪怕是头驴。
去算卦的人,多为朋友介绍,基本都是提前做了写功课,知道这个师傅有些名气,但别人满意不代表人人会满意。
“你对我们家有大恩,哪有空手来的道理?更何况这是大年初一啊,真要是空手来我爹能打断我的腿。”
寿元将至之人。
郑学松大喜过望。
真正行得正坐得直的师傅,卦金有三不收。
这位老郑家的新屠户已经不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看着很干练。
在离开之前,几人密谈了一个小时。
级别极高的内鬼。
赵三元一脸嫌弃根本不相信,“你就吹吧,回头你娘肯定得再托梦说伱做的啥也不是。”
郑学松乐呵呵的将羊腿和大鹅送进厨房,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的树下又新搭建个棚子,里边养着头老毛驴正跟赵三元呲牙玩。
“三元兄弟,想拉磨的话何必亲自去买驴?你只要派个人到我家言语一声,我绝对送你头身强体壮的。”
吃亏倒不至于。
这驴跟三元兄弟你是啥亲戚关系啊?
好吃好喝供着不干活就罢了,还给驴逛窑子.
“啊什么啊。”赵三元语重心长道:“简单地说我驴哥救过我的命,没有它,我可能已经死了。”
“行了你坐着吧,我去。”
“三元兄弟,可找到你了。”郑学松快步走来,笑意盎然,拎着一只羊腿和两只大鹅。
退一万步讲即便老李负责这个活,赵三元也不相信他会把这点活内包给熟人。
如果师傅把八字批完了,你觉得不对心,或是觉得不准确完全是扯淡,请注意,不要撤了凳子就走人,至少至少要留下一点香火钱。
“啊?”
只是该怎么做是大重九的事,跟三明治茶楼无关。
说完还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塞进王大锤的小棉袄里,引得她连连夸赞大手笔。
“好勒~”
凶险在于走阴下地府,几乎是十死无生,实打实的经历了生死关。
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间内一贯道很难再掀起大风浪。
没办法,暂时离他远点吧。
但有些秘密,还是永远作为秘密更好。
“有这回事,一直没来得及跟三元兄弟你说,其实也不算转行吧,只是单纯的想尝试干点别的买卖,如果新买卖更赚钱,我也就不需要靠屠宰牲口养家糊口了,来时我跟康哥大概说了下,他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干,肯定赚钱。”
大重九误判了一贯道的势力,损失了六名太阴四名老阳,少阴少阳折损过半。
这时,康木昂从前堂快步走来。
但佛顶珠稍微见识过几人的真本事,猜测他们关店那段期间肯定又是出去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常人秘而不知。
“兄弟你放心!我肯定好生伺候它,别说是母驴,我再整几头母马母骡子,半个月都不带重样的,必须给我驴哥安排的明明白白。”
“好,就叫味邦食坊,正好王区长在茶楼内,我这就去找他报备!”
相信许多朋友对此深有感悟。
果然找三元兄弟求名字来对了。
赵三元颇为满意。
当刚刚回到茶楼的时候碰见了大重九的一支特遣小组,目的是寻找失联的高首和上官白兔。
“别瞎说啊,我可舍不得让它拉磨,这样,回头把它牵你家里去,弄几头母驴给它松快松快。”
佛顶珠一脸豪迈,“刮刮蹭蹭算啥?能帮上三位老弟的忙是它的福气,回头我找人帮喷点漆就行,话说康老弟啊,这回是不是在外边吃亏了?我看刘老弟和三元老弟脸色都没有几分血色。”
郑学松很有商业头脑。
乞讨挂竿之人。
“驴哥啊驴哥,你啥都好,之前老康管你借个铃铛而已,你咋还拿脚踹呢?以后脾气可得改改,不看别人你看看我,向来是以理服人和善温润。”
“兄弟你说过,规矩很重要,这名字不能让你白起,要是不够我马上回去取钱。”
对付窦海那帮一贯道妖人算是有惊无险,受的都是硬伤养养便能好利索,也就是刘芒泛的大狸仙受伤最重,估计要休养好一段时日了。
“没见有发骚的毛子在街上裸着啊?”
不过老刘觉得自己很幸运,没有被透支的当场嗝屁已经是捡回一条命了。
但这两人已经提前离开。
“对了,我之前听几个喝茶的说你想转行?”
这个世界最不缺面上嘴硬,背地里抹眼泪的人。
就是岁数有点大了,不知道在老郑家能享几天福。
赵三元猜出郑学松的心里想法。
大过年的谁爱出门啊?
“不单单是超度吧,这里边肯定还有事。”
康木昂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啥也瞒不过你啊,信中老李还说了,他有个朋友家里闹仙儿,请咱们顺便去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