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领导李冬至那好似傻狍子放屁声的呼噜。
正当他小心翼翼的提鞋时。
可这娘们非但没有谨小慎微,反倒是各种卖弄风骚,实在有悖常理。
“听哥一句劝,野花好看是好看,却都带着刺儿,老爷们还得稳稳当当成个家才是,那老板娘就算有几分姿色,难道还比得过我五妹小寒?”
这年头听说过女人当土匪的,没听说过女人开客栈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退一万步说即便房客脚步声轻到了极致,但咱们来的时候是满客状态,难道让腾房的人去别的屋挤?太离谱了吧。”
虽说一个个站起身来后双腿跟灌了铅似的一步三回头,但还是慢慢的离开车马店。
迎来送往的抛头露面,少不得被有权有势的惦记上。
尤其是想到不锁门的那句话,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的心坎。
要么,就是有别的什么依仗。
“还有一点。”赵三元扬了扬下巴,“老板娘去劝说房客腾地方,你可曾听到楼上有争吵和埋怨的声音?”
李冬至快走几步,“你俩唠啥玩意儿呢?有话还背着老哥我啊,赶紧说来听听。”
要么她背后有势力撑腰,没人敢动。
能对属下说出这番话,也算老李有良心。
即便心中有些疑惑,也仅仅是疑惑罢了。
难道是门外有人偷看?
大愣眼嘴角略微冷笑着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房门处。
停的毫无预兆。
话都说到这,晚上不去好像都不是个爷们。
大愣眼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注视。
某种注视。
它并非来自于打呼噜的李冬至,而是来自关闭的房门处。
大愣眼连连称是,“明白领导,谢谢领导,卑职即便要去也是寅时过去,前边的时间都留给——哎哟!”
估计离开的那些牲口都是同一种想法。
秩序还算可控。
没客气,赵三元走到尽头倒数第二间房推门而入。
自从跨过门槛起,就各自发现了怪异的地方。
思来想去,他做出了个违背领导的决定。
他才想起来,房门是两块严严实实的门板,连个缝都没有,而且躺床上之前特意检查过,锁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被窥视。
作为司机兼半个护卫,大愣眼的警惕性比常人要高出不少,他的感官向来很敏感。
这已经不能说是赤裸裸的勾引。
可刚走两步便戛然而止。
赵三元没什么废话,率先起身上楼,康木昂紧随其后。
去偷腥。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之千里,严于律己。
个顶个都没有家室么?
咋就没有哪家的婆娘过来管管?
从早到晚的泡在这,家里有钱花不完是咋地?
“几位公爷,三间上房已经腾出来了,奴家亲自打扫整理,绝不会出丁点差错,如果有,几位可以随时来九号房来找,奴家晚上是不上锁的~”
“时候不早,不住店的爷们儿就请回吧,小店的规矩子时之后是不待客的。”
这一扔,让他肝胆欲裂。
比如阴阳先生,下葬时候不体恤家属感情,不懂变通,轻则被一顿电炮,重则瘫痪拉拉尿。
那被子根本没有坠地。
而是在黑暗中挂上了什么东西。
就像盖到一个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