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盖鬼头
被盖鬼头
大愣眼则心神不宁的望着楼梯口,一口饭菜也没吃,魂不守舍的模样。
估计是被风骚的老板娘勾走了魂儿,满脑袋都是她。
日落西山,很快就到了戌末尾。
期间店里吃饭的人虽来来去去,但目的都大差不差,就没几个是真想来下馆子的。
直到那抹倩影出现在楼梯口。
下楼时那开衩极高的黑旗袍随着步伐一点一点的往上蹭。
赵三元明显感觉到一楼尽是粗犷的呼吸声。
丑时两刻,夜深人静。
老板娘走到柜台后,一手托腮,一手用青葱玉指弹着算盘珠。
吃饱喝足睡大觉,没工夫管闲事。
康木昂轻声道:“世道艰难,这么僻静的地方开车马店,仅凭一个女人如何扛得起来?从咱们进门开始好像就没碰到她爷们儿。”
若是老板娘留了门最好,不留也不亏,大不了再回来睡觉,神不知鬼不觉。
小镇街头上凉风徐徐,再无行人走动,各家各户都熄了灯火。
大愣眼努力做着深呼吸,向来不信鬼神的他抓起被子,咬着牙向房门扔去。
“老康,你注意到没有。”
周围任何风吹草动的信息都要收集。
见他俩都挪了步,老李也拽着大愣眼跟着。
一听这康木昂就头大,他连连打着哈哈敷衍了事。
“行了,你和三元老弟各住一间上房,我和大愣眼挤挤。”
论耳力,是赵三元的强项,否则当初下山也不会选择打更这条致富之路。
只是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这年头,当手下的要么顶罪,要么挡枪。
赵三元和康木昂也不例外。
简直是摊牌了啊。
实在是他满脑子都是老板娘的妙人身段和妩媚容颜。
这趟归途早已注定不会坦平无忧。
冷不丁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正想回头去看时,莫名的被注视感愈发强烈。
老李瞪了他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出门在外要管好自己,尤其是管好裤裆,到时候惹一身骚,我可不给伱擦屁股,还有今夜你不用睡车里了,又没人能偷,跟我挤挤吧。”
任何民间异人都要具有以上的好习惯,否则摔跟头就能摔到死。
前边的赵三元放慢脚步,与康木昂并行。
估计中间留出的一个时辰不光是要打扫,还是给这帮牲口磨蹭的时间。
就像真的有一个人站在房门内,死死的盯着他。
一下一下的脆响仿佛弹在众多牲口的小心肝。
随即踏了踏脚下地板,“即便房客都跟大愣眼一个德行,腾房的时候总会有些动静,至少走在这破旧的地板上会发出些声响,事实上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从老板娘上去到下来,一直很安静。”
话糙理不糙。
“唠老板娘呢。”康木昂实话实说,引来李冬至故作不悦的目光。
树欲静而风不止。
话糙理不糙。
奈何。
被拍了一下后脑勺的大愣眼有些清醒过来,讪笑道:“领导,您又不是没瞧见,这等绝色能是窑姐比得了的?要是能跟她快活一宿,我死也能笑着死。”
老李狠狠踹了他一脚,“老子除了过眼瘾,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在外边沾花惹草?赶紧上楼睡觉,明天别他娘的再把车开沟里!”
“看你问哪方面吧。”
“瞧你没出息的样,你一个月饷钱几乎都扔进窑子里,怎么跟没见过娘们似的?”
猛然间,他意识到李冬至的鼾声竟然停了。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