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双深邃不可见底的眼眸中,再没有往日的柔情,只剩一片薄凉。
“让她走。”
三个字落地,燕迟和后面的手下全都退开了。
南景知道。
从今天开始,她和这个男人,再不会有交集了
再不会有人夜半时分跳进她的卧室。
再不会有人笑意邪肆的让她喊哥哥。
南景的心渐渐沉下。
随后她带着厉斯寒离开。
天台少了那抹纤细的人影,战北庭站在原地,背影孤寂,比任何一次都要苍凉。
燕迟看着,咬咬牙追了出去。
南景在进电梯之前被他拦下。
“你怎么这么狠心?”
燕迟怒道,“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这么伤他?”
“”南景喉咙梗了梗。
像是堵了团棉花,酸胀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燕迟却像是非要等一个答案那般,伸手抵住了电梯的门,不让她走。
南景垂眸,声音有些哑,“师父对我很重要。”
她欠下的,得还。
燕迟却道:“可你对他也很重要。”
“我在六哥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曾看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因为是你,所以即便面对仇人,他也忍下了。”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连声的质问,逼得南景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和战北庭之间的关系是仇人?
燕迟见状,摇摇头,“算了,你不懂的。”
他收回手,任由电梯门关上。
大厦的门口,关明君刚刚停下车,就见南景搭着厉斯寒出来。
她赶忙上去接人,“怎么伤成了这样,快上车,快!”
把厉斯寒放上车后,关明君这才发现南景的表情有些苍白。
不由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