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只是借了广源寺的地,旁的广源寺做不了主。”慧能大师轻轻一叹,“月施主,即来之则安之。”
“大师,陆大将军可有说,他什么时候会来?”月宁安自知此事怪不了慧能大师,只好脾气的寻问道。
慧能大师摇了摇头,“陆施主走之前,只留下话,让你在这里等他。”
至于等多久,等到何时?
慧能大师轻轻叹了一口气。
依陆施主的个性,白天陆施舍等了多久,这位月施主只会等更久
“多谢大师,我明白了。”月宁安朝慧能大师拜谢,起身后,问道:“大师,不知我母亲的棺椁,停放在何处?”
“令慈的棺椁停放在西塔内,每日皆有高僧为其超度,月施主可以放心。”慧能大师看月宁安即使一再被拒,仍旧能保持平静,轻轻地摇了摇头
陆施主与月施主两人,无论是出身、性格,还是处事方法皆截然不同,这两人遇到一起,以后还有得磨。
月宁安知道,此事与慧能大师无关。是以,哪怕她觉得陆藏锋行事太过霸道,不讲道理,却仍旧没有在慧能大师面前,表露一分不满。
她温声寻问道:“大师,我可以去西塔看看吗?”陆藏锋不让人,接近她母亲的棺椁,连她也不行,那她去西塔行不行?
陆藏锋总不至于,管得这么宽?
“智民,带月施主去西塔。”慧能大师将给月宁安、水横天带路的年轻和尚唤了进来,命他带月宁安去西塔。
“多谢大师。”月宁安道了一声谢,便起身。
水横天进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见月宁安起来,他也跟着起身,可他刚一动,就听到慧能大师说,“这位男施主身上的血气太重,西塔不适合你去。”
水横天起到一半,僵在原地,看向月宁安。
“水大哥,这是广源寺,不会有事的。”月宁安朝水横天摇了摇头,而后又像想到什么,扭头看向慧能大师,“大师,我身上的血气,不重吗?”
她在来的路上,也杀了人,甚至满身都是血。
慧能大师看着月宁安,轻轻点头,“月施主,你可以去。”
“多谢大师。”月宁安不知道,慧能大师有没有看出,她白天也见了血、杀了人,但慧能大师这么说了,她自然不会说不。
月宁安跟着年轻和尚来到西塔,此时广源寺已闭庙,西塔内也空无一人,重要的房室都锁了起来,只有大殿还能让人进去。
月宁安步入大殿,看到殿中供奉的圣僧舍利子,跪了下去,郑重了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月宁安站起来,问向带路的年轻和尚,“我能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月施主,其他的地方都关了,你今天去不了。”年轻和尚摇头拒绝。
月宁安愣了下,忍不住自嘲
难怪慧能大师那么容易松口,原来是知道,她今天什么也看不到。
“那明天呢?”月宁安不死的问道。
“明日,月施主可以再来。”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月施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