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秋!”
华妃睚眦剧烈,此时此刻,她看着瘫在地上还在冷笑的女人,“你!你为了算计本宫,竟然不惜牺牲你自己的女儿!”
逊嫔笑得整个人颤抖起来,她看向华妃,连呼吸声都变得可怖,“与其受你日日夜夜的折磨,还不如,不如本宫来亲自了断!”
“只不过……侯佳氏,下黄泉路,本宫也要拉着你给公主陪葬!”
呼喊声很快招来了最近巡逻的一队侍卫,畅音阁下面被烛火之光照亮,逊嫔瞧着即将上来的人,她阴测测地瞧向对面站立的华衣女子:“本宫还要让你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你和那个太监的事儿——”
“混账,”华妃抢上前几步,掐着逊嫔的咽喉,“你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就以为皇上会轻易相信你吗?”
逊嫔被扼住咽喉,仍旧在瞧着华妃冷笑,她从未见到这个贱人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眼泪都笑得不住流出来。
“华妃,”她不住地咳着,“你何时……变得这么天真……这后宫里,哪里需要什么证据,你应该最清楚,这里……只有成王败寇。只要有人揭发,不管你会怎样,但那个太监……他一定会死!”
华妃红了眼睛,“逊嫔!后宫里斗得你死我活,都是你跟我之间的事!”她加重了力道,即便有一分的危险,她也绝不许危及到帛尧!
“你去死!”
楼下的侍卫很快冲上楼顶,他们一上来,便见到眼前这副情景,领头的几个忙将二人扯开,用灯笼照近了些,才看清楚。
“奴才们叩见华妃娘娘!叩见逊嫔娘娘!”
“回,回皇上,”太医跪在养心殿内,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小心道了句:“公主她……公主她摔下畅音阁,已经没气了。”
皇帝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案上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出去,碎片四溅,含怒的目光转向殿内站着的华妃:“你说!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逊嫔扑出来跪倒在他面前,她发髻凌乱,眼泪和血水布满了整张脸:“皇上,是华妃亲手将臣妾的女儿推下畅音阁!她今夜唤臣妾出来,用公主的性命威胁臣妾,要臣妾指证如贵人在延禧宫偷服避子汤药!臣妾不肯,她竟真的恼羞成怒,将公主推了下去!
逊嫔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大殿,“皇上,公主是臣妾和您唯一的孩子,她也是您的骨肉啊皇上!您一定要为公主报仇!杀了害死公主的贱人!”
“你胡说!”华妃一手指着逊嫔:“分明是你施计诬陷本宫!”
“皇上,”嬷嬷走上前,瞧了狠狠睨着她的諴妃一眼,而后收回目光,缓缓跪到殿前:“今天傍晚,奴婢发现公主不见了,便急忙四下里找寻,却发现原来是被华妃娘娘抱出了景仁宫。华妃娘娘一向对逊嫔娘娘不满,而对公主满心怨恨,奴婢担心公主,便悄悄跟了出来,谁知跟到了畅音阁附近,却看见了公主的生母逊嫔娘娘前来。”
“两位娘娘在上头,奴婢不敢露面,只好躲在阁楼下,听着华妃娘娘和逊嫔娘娘在畅音阁争吵,说什么诬陷如贵人,兰贵人已经埋好了证据,要公主的命什么的……”
“你这个贱奴!连你也敢诬陷本宫!是你!是你一直藏在暗处,逊嫔她杀了自己的孩子,你们便里应外合!你说,你收了逊嫔多少好处,敢来这样攀诬本宫!”
华妃冲上前,伸手欲打,被皇上猛地伸手推开:“她会诬陷你吗?”
“她在諴妃宫中多年!潜邸时就跟着伺候公主,諴妃给她多少富贵赏赐都不要,只一心一意守着公主,足足九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撒谎来陷害你?”
“她在景仁宫中侍奉九年,諴妃会察觉不出她有异心吗?还是你以为,是諴妃指使她来诬陷你!”
“不,不不!”华妃从地上起身,跪着求道:“皇上!不关諴妃娘娘的事啊!”諴妃和帛尧,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她出身辛者库,是諴妃娘娘一直对她好,提拔她成为使女,只有她和帛尧,是她肯付出性命去维护的人。
“你说她撒谎诬陷你!朕问你,你为何会去畅音阁?逊嫔她只是嫔位,深居简出卧病多年,她支使得动你一个妃子吗?她让你深夜单独前往,你就这样听逊嫔的话?你给朕解释!”
“臣妾……”华妃百口莫辩。
她宁死,也不可能供出帛尧一个字。
“皇上,皇上!”华妃向前跪了两步,“臣妾是清白的!臣妾真的没有杀害公主!请皇上下旨!将这个贱奴发落进慎刑司严审!七十二道刑具统统过一遍,臣妾不信她不说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营养液下章一起谢,现在才写完,有点晚了,抱歉,明天周六争取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