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栾廷玉来投奔自己,白清顿时大喜,虽然不清楚栾廷玉的功夫多高,但是闲暇时曾经听孙立说起过自己这个师兄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就算是孙立,都对栾廷玉的功夫推崇不已,所以白清便也让他做了一个百人队的统领,闲暇时与孙立一起,操练那些兰陵军的士兵们。
也不知道栾廷玉用了什么法子,在白清下了他的任命之后的第二天下午,那些士兵们就已经对这个新来的统领一脸服服帖帖的样子,顿时让白清觉得十分满意,想来这个栾廷玉,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简单便让自己麾下的那些士兵们认同他。
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梁山上的那帮贼人,却是一直龟缩在山寨当中闭门不出,就算张叔夜不停的派青州军的裴将军带人前去水泊前搦战,但那些贼人们一直都没有丝毫反应,而且最近以来,裴宣和他之间也是断了联系,这不由得让白清十分的在意,似乎梁山这盘棋,越来越有看不懂的趋势了。
正因为如此,白清的心中一直有根弦在紧紧的绷着,他有种预感,也许下一次的战斗,梁山上的那些贼人们,会给官军一个大大的“惊喜”也说不定,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对于那些兰陵军的训练,他也是十分的放在心上,如此大强度的训练,就算是曾经过来一次的青州厢都指挥使裴将军看了也是咋舌不已,然而那些兰陵军士兵们,却没有任何叫苦不迭的声音。盖因为每天早上晨练时的第一件事,白清就是不断向他们在灌输狼道的思想。
曾经有一次花荣过来寻白清的时候。看到那些士兵们一个个赤红着眼睛,几乎真刀真枪的在操练的模样。开玩笑般的对白清说,这简直就是进了狼窝一般的感觉。
不过花荣对于白清,现在也是推崇不已,尤其是现在白清手下的那些兰陵军,虽然没有比试过,但是花荣的眼光何其的毒辣,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经过白清调教的这支队伍,比上自己手下的那支厢军。绝对是只强不弱的存在,要知道寻常的那些厢军,可没有如此严苛到近乎残酷的训练。
对于白清,花荣几乎是看着他一步步如同彗星般崛起的,想想不到半年之前,他和白清萍水相逢的时候,白清还不过只是一个苦苦哀求他的出手帮忙的落魄小厮,然而现在,那个小厮已经成长为眼前这个手握两千兵马的官场新锐。
而且这段时间和白清的交谈当中。白清的那些对于打仗的理论和看法,以及他对于兵法的一些理解,都足以让花荣在心中钦佩不已,有的时候。花荣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自澹台龙舞走了之后,花荣也是常到白清这边来,除了看着白清操练士兵之外。更多的时候,两个人便堆起沙盘来进行战术上的推演。白清的一些战术上的运用,实在是让花荣叹为观止。花荣不得不承认,若是双方势均力敌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是白清的对手。
夜色已经深了,白清正在酣睡,这段时间,只要无事的时候,他便也是和那些士兵们一同进行训练,这一天的训练下来,就算是他也有些疲惫不堪。
“什么人!”
正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的时候,忽然一声暴喝将白清从梦中惊醒,白清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一下子便从行军床铺上弹了起来,同时顺手将床边的宝剑给拔了出来,一脸警惕的四下张望着。
这段时间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让他就算是在酣睡的时候,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就在他从床上弹起的瞬间,一个黑影忽然从天棚的开口处跃出,发出一直扑棱棱的声音,白清顿时匆忙的套上铠甲,然后飞快的追出了营帐,这刚一出营帐,顿时便看到不少的齐军士兵正在朝着自己这边涌过来,想来刚刚的那声暴喝声,也是惊动了那些巡夜的士兵们。
在经过了梁山贼人三番五次的夜袭之后,齐军大大加强了夜间巡逻的力量,虽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样子,不过整个齐军大营当中却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而刚刚的那声暴喝,也是挑动了那些夜巡士兵们无比敏感的神经。
和众人一样,白清出了营帐之后,也是四下张望着,紧接着,便看到刚刚那黑影忽然从一边窜出来,几个跳跃,就如同是一只硕大的跳骚一般,端的是十分的灵巧和迅捷,似乎在他的身上,重力什么的都完全不起作用。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黑影却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见营帐的周围已经被那些齐军士兵们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副水泄不通的样子,不过那黑影只是嗤笑一声,好似根本就没有将这庞大规模的齐军士兵们放在眼中,然后就见他一纵身,整个人便轻飘飘的飘起来,眼看着便要跃出齐军士兵的包围圈。
“弓箭手准备!”三番五次的被这些江湖贼人们的夜袭给打出了真火,不知道是哪个将领,在人群当中大喝了一声,或许是如梦方醒,那些齐军的弓箭手们,纷纷张开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空中的那个黑影。
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这弓矢齐射,绝对是攻城伐寨的大杀器,就算是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无论自身的武艺多么的高强,碰到这种弓矢齐射的场景,也绝对是头皮发麻,而刚刚的那个黑影也是不例外,在听到张弓搭箭的声音之后,他整个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没意思,东西已经到手,现在你们自己玩吧,时爷我就先不奉陪啦!”那黑影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向前窜出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弹出,那一身轻功真是让下面的那些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