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来,这事未必就不会牵扯到您的声誉,只是因为一个唐蚪就这样冒险,值得吗?再说这事既然已经惊动了苏沐,我不认为他会对这事完全不关心。”
“要是说苏沐那边再制造出点动静的话,这事很有可能会黄掉。难道说您就不怕这事黄掉,唐顺意对您有所憎恨吗?”
“对我憎恨?”
孙中信满脸自信的坐在沙发上,随意拿起一本摆在桌上的《资治通鉴》,递给陈天朗的同时淡然说道:“这事还真的是会被你猜中,绝对不可能说这样轻易的解决掉。”
“苏沐肯定会干涉的,但这也是我想要的目的。苏沐最好干涉,要是不干涉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不干涉,我故意放任不管引发的这场风波就失去价值。”
陈天朗顿时有些懵神。
“还想不通吗?”孙中信嘴角含笑着问道,心情大好的他,并不介意在这时候点醒和教育下陈天朗。
自己这位女婿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眼光问题始终是种局限,总以为自己能看透,实际上差得远。
被这样询问的陈天朗,略微低下脑袋琢磨些许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神中闪烁出来的是一种精光。
“爸,我能猜到您这样做的目的,当然这只是我猜测的,对不对不敢说,您看是不是这样的?”
“您想要就这事挑拨起来苏沐和唐顺意之间的矛盾,只要他们能斗争起来,对您是有好处的。”
“而一旦两强相遇,唐顺意这次是肯定要接招的,是绝对不可能逃避开来的。他们两人之间势必有一战,不管谁胜出对您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还有吗?”孙中信淡然问道。
“还有?”陈天朗这下傻眼,还有别的深意吗?
难道说自己和这些市委常委相比真的是差劲的很,人家随便布置出来的一个局就够自己琢磨的头破血流,就这还未必能窥探出来里面的虚实。
想到这个现实,陈天朗就有些无语,带着苦涩自嘲的笑容,无奈的说道:“爸,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至于说到其余的真的不清楚,要不您点拨下?”
孙中信微微一笑,镇定自若的说道:“曼达撞车事件可大可小,小的话咱们就不说,就是一起简单的撞车,随便就能解决。”
“可现在已经没有小这个说法,毕竟外面舆论已经闹成这样,那么剩下的就是大。而这个大,要大到什么程度还是未知数。”
“大有大的玩法,只要你能掌控住这个大,就能扭转乾坤。”
“曼达是一个小人物,她的经纪人更是个蝼蚁,可就是这样的两个小人物硬是掀起了这样一场波澜,一场能为咱们所用的波澜。”
“现在的重心已经不是他们的荣辱,在娱乐圈或许重心没边,可在咱们这里重心早就转移。”
“你说我要是借着这事对黑涿县的领导班子进行调整如何?”
陈天朗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震惊的站起身,难以置信的问道:“爸,您总不会是打着要对黑涿县领导班子动手的目的吧?”
“这个可能吗?黑涿县的领导班子貌似是磨合下来的,是暂时没有任何异常,是……”
话说到这里,陈天朗自己就闭嘴。
真的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孙中信的眼光够毒辣的,一眼就能窥探出来黑涿县的虚实。
即便以前的黑涿县是不可撼动的一盘整棋,可现在却是已经出现乱象,是只要你伸手就能搅乱。
毕竟不管是严厉还是陈尚德,他们都不是孙中信的人,就一个董培峰是,不过也只是个常务副县长,孙中信对黑涿县的掌控力是有限的。
可偏偏孙中信分管的还是那里!
没错,就是这样的。
孙中信绝对是要借着这事,好好的将黑涿县那边规整下。
有这样的想法在,陈天朗是很兴奋激动,毕竟只要是有利于孙中信掌权的事情,他都是会无条件支持到底的。
“爸,我明白了!”陈天朗高兴的说道。
“明白?你真的明白吗?”
孙中信这话没有说出口,不想要打击陈天朗的积极性。
因为他清楚陈天朗所谓的明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真正该明白的真相是自己想要借着这事运作下陈天朗的职位变更。
只是这事孙中信还不想要提前说出口来,省的陈天朗那边多想。
“苏沐,你会不会阻扰我做这事呢?”
孙中信脑海中诡异般的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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