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书生其实并不是叫做书生,而是叫做王树声,是一个从小就喜欢读书的老实孩子。因为喜欢读书,所以才会被人叫做书生。王树声对这个外号没有多少抵触,他喜欢的就是当一个书生。只不过事与愿违,他后来走上的是从政路线,在官场中开始摸爬滚打着直到现在。
说起来在这个包厢中要是最普通的人莫过于王树声。
他拥有着一张很朴实的容貌,眉毛和眼睫毛都不算太长,鼻梁也是正常高度,嘴唇稍微偏薄。要说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他的双眼,第一眼看过去你会感觉不起眼,但只要盯着看的话你就会发现王树声的眼神很深邃,仿佛能够让人深陷其中。
他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上半身是白色衬衫,下半身是灰色长裤,脚下蹬着一双黑皮鞋。
安静沉默坐在椅子上的王树声,给人的感觉就是老成持重。
能被叫做书生也能猜到他在这群人当中绝对是属于早熟的类型,心智早熟的王树声,又经历过家族巨变,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和心理折磨绝对不是谁想要承担就能承担的。他能到现在都还硬挺着,便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智有多坚强。早熟的他,此刻已经不是早熟,而是应该用心理年龄过分苍老来形容。
眼前包厢中泾渭分明的是两个阵营,而要知道以前在很小的时候,最起码在初中之前,王树声也是属于这个阵营中的。后来只是因为家族企业莫名其妙的就破产,父母双亡,一夜之间家庭分崩离析,才让王树声被这群人孤立。从那时候王树声就被踢出这个圈子,再想要进来是想都别想。如此不说,王树声遭受最多的还是白眼和蔑视。
这种情况直到王树声考上大学离开岚烽市后才算是消停下来。
发小?你们真的是我的发小吗?
你们现在的嘴脸又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王树声尊敬你们?
王树声知道今晚的主角就是杨延宗,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至关重要的。今晚是杨延宗让人约的自己,同时也是王树声想要过来,所以才会欣然赴约。彼此都知道今晚这顿晚饭是怎么回事,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这么多年过去,谁不知道谁的脾气性格。别人将你杨延宗当成是老大恭维,但在我这里你却不配。
“杨延宗,事到如今就没有必要让他们这些人在这里胡搅蛮缠。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紫荆花集团是要发展那片地带,是要在那里兴建商业区和住宅区。你们紫荆花想要发展那是你们的事,但你们绝对不能将我们家拆掉。我王家老宅是绝对不会搬迁的,那里是我王家的祖屋,我们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迁走?再说不要给我说那么多大道理,说什么城市规划建设这类废话,你我都心知肚明,那片地带的特殊性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做又是因为什么?因此你趁早死了让我们家搬走的想法,我和奶奶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王树声眼神冷漠,坐在椅子上的腰板挺直,目不斜视的扫向前方。
“你?”
就在有人刚想要张嘴继续呵斥的时候,杨延宗却是随意扬起手指,将茶杯放在桌上后,他微闭的双眼缓缓张开,射出两道冰冷玩味目光。他眉角斜扬,随意道:“树声啊,难道说你真的一点都不讲咱们以前的情面吗?”
“讲情面?”
王树声像是听到最荒谬的笑话似的,忍不住怒极反笑,盯着杨延宗的眼神喷射出怒火,“杨延宗,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装蒜,收起你的这套把戏,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看似满腹经纶模样,实则骨子里面是那样的肮脏不堪。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当年我们家公司怎么会那么快就破产,我父亲怎么好端端的就会跳楼,知道我查出来什么吗?”
“我查到这事和你们杨家和你们紫荆花集团有关系。你说说你们杨家净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来,你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和我讨论情面?你要真的将情面的话,当年就不会做出那种恶事来?知道吗?那件事情直到现在我都难以忘记,我这辈子都会刻骨铭心的记住。我会让那事成为我的警钟,时刻在耳边敲响,让我知道你杨延宗的真面目是如何卑鄙无耻。”
很久都没有人敢这样和自己以如此态度说话,王树声的这种疯狂让杨延宗眉头不由皱起来,他眉宇间闪过一抹阴狠。只不过这种狠辣很快就被压制住,杨延宗脸上笑容依旧,但说出来的话却带出一股寒意。
“王树声,莫非你真的认为现在是戚伽的秘书就能和我们叫板?就敢无视我们吗?你难道不清楚,不要说你,就算是你背后的戚伽站在我面前,都休想威胁到我半分。你这样做,是在自绝后路,你懂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