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望是谁?只要是黄云水泥厂的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稍微一打听,你便会听到多不胜数的版本。但不管是哪种版本,归根结底都会说到一点,那便是这个闫望,真的是人如其名,是一个活阎王。
闫春当初给闫望起这个名字,希望的便是能够望子成龙。谁想到这个闫望非但没有成龙,却率先成为了一条虫,一条腐臭饿烂的臭虫。
仗着老爹闫春是厂长,闫望在黄云几乎是无恶不作,仗势欺人的事办的多不胜数。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家伙,却一直占据着黄云保安科科长的位置。从社会上召集过来一批流氓混混,全都穿上保安的衣服,摇身一变便成为黄云的工人。这些人只听闫望一个的,每个人的手中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几件恶事。
以前黄云经营好的时候,闫望是嚣张的没边儿,众人有苦难言。
现在黄云即便处于没落,闫望仍然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收敛。
今天闹出这么一出,便是闫望一手策划的。
“闫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谭默气的愤怒(大宋的智慧dijiuw)道。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真的能够做主,行,我们就和你谈。你要是没办法做主,就换一个能做主的人出来。谭默谭书记,你现在给我说说,你到底能不能做主?”闫望斜着眼睛问道。
“我是管委会的副主任。自然能做主。你先让这些工人都回去,有什么问题,你自己进来反映。”谭默大声道。
“胡扯吧,我自己进去反映,谭书记,我反映的次数还少吗?不说我,光是我们厂长前来管委会的次数比去黄云的都要多,但到现在黄云有改变吗?没有!所以说那,谭书记,你就别在这里净说这些没用的。你要是能够给我们黄云弄来钱,给我们这些工人发了工资,我们拍拍屁股,二话不说就走人。你要是弄不来钱。就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哪儿凉快哪呆着去。”闫望不屑道。
放肆!猖狂!大胆!
谭默是真的被闫望给气着了,但他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弄来钱?自己去哪儿弄去?以前谢文在台上的时候,还能够靠着每年县财政的投入,缓解下黄云的困境。现在那是想都别想,没戏的。
“闫望,你知道你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在犯罪?”谭默大声道。
“谭书记,你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怎么就是犯罪了?我们不过是想着讨要我们的工资,这有错吗?现在农民工的工资都不能拖欠。为什么要拖欠我们的?我们要工资!我们要吃饭!”闫望大声喊道。
“我们要工资!”
“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工作!”
随着闫望的话音落下,那些站在他身边的黄云工人,齐刷刷的喊起来。他们或许不认可闫望,但却都不会和自己的日子过不去。没办法,没有工资的日子实在太难熬。有的家庭已经将积蓄花的差不多,再不发拖欠的工资,他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人,一旦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便会做出很多头脑发热的事情。这其中便包括,明知道闫望是个阎王。却也会与虎谋皮。
“你们…”
谭默瞧着喊叫的众人,瞧着闫望脸上的不屑冷笑,身体被气的开始发抖。他知道现在在背后,古繁就站在会议室内瞧自己的热闹。今天这事是自己主动要求站出来解决的,要是解决不了。面子可就丢大发了。
“哼,和我玩。凭你也配?”闫望瞧着有些颤抖起来的谭默,心底狂笑着。
今天这事的确是出自他的手笔,为的便是通过这件事,向管委会施压,借以在最后关头,提出条件,希望能够放闫春回来,继续当黄云的厂长。
闫望知道,自己能有现在,全都是靠着老爹闫春。所以闫春绝对不能出事,要是真的出了事,他迟早也得玩完。
但这并不是说闫望就会头脑发热,做出某些愚蠢的事情来。像是现在这般安静的喊叫便成,除非是万般无奈之下,不然他是不会鼓动众人冲击管委会的。
难道这次真的不行了吗?
难道说我心中一直以来的坚持就要这样倒塌吗?
不,就算拼着不做这个官,我都不能让这些人继续胡闹下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何人都不能违反规矩做事。
就在谭默准备拼着丢掉官位,想着让保安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看看是谁?”闫望侧身问道。
汽车并没有开进去,也开不进去,只是在最外边停下,苏沐三人便都下车。刚才苏沐已经瞧的很清楚,现场的局面并没有失控,这便是好事。只要事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那一切就都有斡旋的余地。
苏沐最怕的便是已经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真要那样,一切便都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