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说:“如果之前我有什么得罪之处……有事你冲我来。”
苏懈对着路辛夷一通比划,好似不明白周止这话的意思。
路辛夷翻了个白眼:“有病。”
苏懈打个响指:“路医生眼尖,一眼看出我有病,我就是有病。”
周止:“……”
路辛夷对苏懈:“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有病就回家吃药。周止上一次动手打的人现在还在坐轮椅呢。我看你这小身板也不太抗揍。”
苏懈似乎有些不信地看看周止:“是吗?他还会打人,那你不怕他家暴啊?”
……
周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如一把刚刚磨得光亮的锋利冷刃。
苏懈转身而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走回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路辛夷。
“送你的,就当是多谢你救了我一命。”
路辛夷无语:“我都说了,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是医生,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的谢礼。”
“你怕他吃醋啊?”苏懈再一次语出惊人。
周止替路辛夷接过那个盒子:“我替辛夷说一声,客气了。”
苏懈见他接了,似乎又不打算走了:“不打开来检查检查?”
周止把盒子递给路辛夷,语气还算平静:“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丢了,喜欢的话也丢了,我给你买新的。”
他眼神鼓励,并没有吃醋,路辛夷这才安心打开来,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煞白。
盒子里安静躺着一支签字笔。
四周的空气好似静止了。
有风吹过,路辛夷感觉脖子凉凉的。
周止眼疾手快,将盒子快速合上,丢给苏懈:“姓苏的,你有病吧,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苏懈再次打开那个盒子,拿出那只笔,旋转笔筒,笔芯出来。
“路医生平时工作,应该也需要笔吧。”
周止将路辛夷护在身后:“有事你冲我来,老是揭人伤疤有意思吗?”
苏懈慌忙解释:“路医生,你误会了。”
他按了笔筒中间的一个按钮,笔尾突然弹出一把锋刃:“给你防身用的。以后再遇到变态,你就……”
说着,他还比了个一刀毙命的手势。
下一秒,路辛夷推开周止,从苏懈手里夺过那支笔,以迅雷之势放在他脖子动脉处。
“苏懈,我警告你,你再惹我,我就把你变得和我一样。你不是要报答我吗?我不接受,除非你让我也在同样的位置划一刀,你也试试我当时的痛苦和恐惧。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苏懈不敢动脖子,眼睛含笑看着路辛夷,不仅不恐惧,反而有些欣赏和享受。
“好啊。”他忽然开口,神色无比认真。
路辛夷瞪视着他:“你以为我不敢?”
“我巴不得你扎我一刀。这样以后,我们也算同病相怜了。”他忽然看向周止:“就是不知道,你男朋友舍不舍得让另一个男人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你猜,你要是扎我一刀,他是羡慕呢,还是吃醋呢?”
他神经质地笑了笑。
“你简直……”
令人发指的讨厌。
路辛夷将笔丢给他,气呼呼地拉着周止的手进了客栈。
身后,苏懈还在不知死活地冲着她的背影喊:“路医生,这笔防身真不错,写字也流畅,我特意给你定做的。”
路辛夷:“留着你自己防身吧,就你这张破嘴,迟早被人砍死。”
说完,进了客栈,直接把客栈门一脚踹上。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