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洄年抱怨了半小时,对方无动于衷,贺风启动自己的七寸不乱之舌头,最后谢洄年终于像是良心发现、悲天悯人一般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漠然地说:“再不闭嘴,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做苦力还债。”

“……”好吧,谁付钱谁有理。

两人选好了枪,换上纯黑色的射击服,肩宽腿长,站在那里像是一帧电影海报的剪影。

“哦,对了。”

贺风闭起一只眼,瞄准靶心,“砰”“砰”“砰”连打三枪,后坐力把手心都震得发麻,他看了一眼,都在九环,还不错。

于是又继续说下去,“那个陆早早知道你腿受过伤的事情。”

“你说的?”

“怎么可能,她自己先问的,应该是看出来了,你前段时间腿疾发作了吗?”不然走路走得好好的,怎么会被人发现端倪,又不是疾跑跳高。

“没。”谢洄年回答得言简意赅,与此同时,一声枪响落下。

他利索地转身,旁边有服务生递给他一条热毛巾,他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气定神闲地擦手,做派一副优雅体面的少爷样。

贺风打了几枪之后也懒得玩了,经过谢洄年的枪靶,随意扫了一眼,脱口而出一句脏话,“靠,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