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林眨着眼睛,1脸迷惑的问道:“6大勇和这个海盗头子有什么关系呢?”
鲁城坐下,缓缓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海匪龙阿福在今年2月沈家门海战中已经命丧东海,那时我正在舟山执行1项秘密任务,和龙阿福手下1个海匪有过接触,他告诉我‘洪海帮'已为总舵主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海盗头子龙阿福的坟墓就设在东海洋面上的乌鸟岛。
你想想,龙阿福既然已经死了,上海怎么又会冒出1个龙阿福呢?我想这里面恐怕有诈!另外,从《太平日报》这则报道来看,也是漏洞百出!龙阿福海盗出身,酒量1定很大。
稽查处执法队的1杯断魂酒,绝对灌不醉他的,怎么会‘脚步踉跄,身躯摇晃’呢?这情形倒和真正不胜酒力的6大勇很相似。
再说,作为头版头条的重要社会新闻,《太平日报》怎么会不配发照片?答案只有1个!显然在场的新闻记者事先被告知1律不准拍照,这又是1个疑点。因此,我怀疑6大勇已被敌人当海盗龙阿福处死了!”
“可,那《国民日报》······”
“报道先不说它!我们第1步仍要查清6大勇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走!先去《太平日报》找那个叫王小敏的记者。”
《太平日报》记者王小敏竟然是1个年近6十的干瘪老头子,鲁城和尤林走进他的写字间时,这老先生正戴着老花眼镜在写稿子。听见脚步声,他转脸抬头,疑惑的问道:“2位是······”
“王老先生,打扰了!”鲁城拱拱手,在王小敏对面椅子上落座。
尤林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1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王小敏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最后问道:“2位先生有何贵干?”
鲁城神色肃然,把1张《太平日报》扔在桌上,说道:“我们为这而来!”
老先生1愣,道:“先生是……”
“不满王老先生说,我们是龙阿福的仇家,想当面请教王老先生,被处决的那人是否确是龙阿福?”
王小敏怅然叹道:“嗨!果然不出杜总编所料,这独家新闻真的惹麻须了,刚才警察局已经来电质问过了,说我们不该擅自报道这则消息。现在,你们2位又找上门来,这真是······”
鲁城问道:“既然警察局允许你去采访,怎么又不许见报呢?”
“先生有所不知,这个犯人是被秘密处决的。老朽有位朋友的女婿冯某在警备司令部执法队任职,听到消息给我来了个电话,于是我马上赶去抢独家新闻,那边看在冯某面上,允许我远远站着看,只是不许照相。情况是冯某向我介绍的。”
“那你看到些什么?”
“这个,报上都已刊登了,恕不重复。”
“没遗漏什么吗?”
“没有。”
“这么说,王老先生并不能肯定被处决的犯人是不是龙阿福?”
“正是如此!”
鲁城站起来,道:“王老先生,很抱歉,占用了你不少时间,告辞了!”
王小敏把来访者送到报馆门口,拱手作揖告别。
鲁城与尤林信步走在2马路街道上,鲁城陷入沉思,他脑海里闪现出这样1幅画面:1个身材魁梧的海盗头子龙阿福被5花大绑在刑场上,执法队员们将1杯毒酒灌入他的嘴里,龙阿福倒地身亡,然后刑场收尸人将尸体装入棺材,抬上小推车运走……
突然,鲁城停下了脚步,对尤林说:“不对!有问题!”
尤林不解地问:“什么问题?”
鲁城说:“你记得吗?《太平日报》的记者王小敏说,警备司令部执法队的人向他介绍了情况,那具尸体是龙阿福的。”
尤林点点头,表示记得。
鲁城继续说:“但是,警备司令部执法队的人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又是在哪里看到的呢?”
尤林疑惑地说:“对呀!按理说,警备司令部执法队的人应该是在刑场执刑时在场,他们应该亲眼看到那具尸体是龙阿福,否则怎么敢保证那人就是龙阿福呢?”
鲁城深沉地说:“我想,这里面1定有鬼!”
尤林问:“那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呢?”
鲁城说:“我想有两种可能,1是警备司令部执法队的人被敌人收买了,他们看到的不是龙阿福的尸体。2是警备司令部执法队的人根本就没有到刑场,他们得到的是假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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