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离开了,蒋香慧有些尴尬,最后一次回娘家和弟弟闹得不愉快,也放狠话说不再回来。
虽说弟弟去县城看过她了,但这么高调回来,一阵热闹过后,尴尬和心虚也随之而来。
“主子。”
梅红的声音打破了尴尬,“您住哪屋?”
“我来。”
蒋瑜接了梅红手上的包袱,然后叫弟弟去村里租两间空房给两个丫鬟和车夫住。
车夫慌忙摆手,“奴守着马车在外面蹲一宿就行了。”
“去租。”
蒋香慧对侄孙子道,“租两晚,我在家住两晚。”
车夫不吭声了,他就是觉得主子娘家太那啥,想给主子娘家节省点。
却见孙少爷跑进房间,很快就拿着一块碎银边抛边接边往院外跑。
车夫“……”
蒋瑜拎着包袱和姑奶奶进了西屋。
西屋地面的一个大洞把蒋香慧吓了一跳。
蒋瑜把包袱放在床上,扶着姑奶奶下地洞去。
蒋香慧的下巴惊掉了,“这,这,这是地窖?”
“这叫地下室,就是地面下的房子,完全可以盖成与地面上一样的。”
“这能和地面上一样吗?”蒋香慧指着让她犯晕的‘深渊’。
蒋瑜叫她闭上眼睛,半搂半扛把姑奶奶扛到了负三层,叫姑奶奶往上看。
蒋香慧更晕,差点坐地上。
蒋瑜“……”
见孙女扛着姐姐出了西屋,蒋爷爷慌忙问怎么了?
“晕了。”
蒋瑜给揉了内关穴、合谷穴和足三里,没用。
她想,姑奶奶晕的可能是震惊。
蒋爷爷出手了,只是揉了内关穴与合谷穴,蒋姑奶奶就缓了过来。
蒋瑜“……”
有心法和没心法,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爷爷总说没法把心法传给她,是因为她是女孩还是因为她不是蒋家人?
呸!
别胡思乱想,爷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清林啊!”
蒋香慧深深吸了口气,“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姐年纪大了,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蒋爷爷“……”
说还不是不说?如若阿瑜的事对于姐姐来说,就是大刺激呢?
“梅红,菊白,跟我去厨房做饭去。”
蒋瑜把两个小丫头叫走,说不说,都由爷爷自己决定。
车夫在外面,丫鬟和蒋瑜去了厨房,堂屋里就只剩下老姐弟俩了。
“姐。”
蒋爷爷叹口气,“这事还要从今年春,我和小瑾都病了说起……”
蒋香慧晕到床上去了,不是西屋床,是东屋蒋爷爷的床,她不敢看西屋的地洞。
蒋瑜想,姑奶奶晕的一定是震惊。
蒋爷爷想,姐晕的一定是愧疚。
午饭,蒋姑奶奶都没起来吃,梅红菊白紧张的不得了,想送主子去看大夫,主子不同意。
傍晚,蒋香慧终于能起床了,吃了碗鸡蛋羹好了不少。
梅红菊白想留下一人照顾主子,被主子赶去租来的屋子休息去了。
蒋爷爷把床让给姐姐和孙女,他和孙子去西屋睡,正换着被褥,听到院里的马匹有动静。
以为进了贼,蒋爷爷抓起电筒就去抓贼,结果抓到的是秦夫子。
待秦夫子正式和蒋姑奶奶认识之后,蒋姑奶奶又晕了。
但她坚持站在厨房门口,亲眼看到侄孙女和秦夫子消失在厨房,然后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