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当时可谓是命悬一线,御医都说少爷撑不过去那一夜了,倒是奴婢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我怎么不知你还会医术?”
“奴婢哪会医术啊,不过是在少爷耳边说了一晚姑娘,我晓得,便是听着姑娘的名,少爷也舍不得死。”
自那日之后,温府的气氛似乎就不一般了些,姑娘还是照旧温和的样子,而少爷也一惯纵着姑娘的。
温府的下人都知道,他们家大人的恶名流传甚广,萧霁在府上倒也谈不上暴戾,且长相俊美,刚开始的时候,入府的小丫鬟还会偷眼去瞧他,毕竟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偶尔倒也会心神荡漾,收了府上的丫鬟做通房,本也是个寻常事,且府上没有正房夫人,怎么也能当个妾室啊,那便是彻底飞上枝头了。
可连着几个试图勾引萧霁的人,最后全都被人牙子发卖了,且还是极偏远的地方,往后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回京城了,自那之后,府中便没有心思活络的了,对着萧霁那张冷冷淡淡的模样,更是害怕的紧。
如今府上多了个姑娘,虽说是姑娘,看似名不正言不顺的,可下人瞧着萧霁在温知渝面前如沐春风的笑容,便知道,这哪是姑娘啊,这是将来的夫人。
有了温知渝之后,府上的气氛也不那么紧张了,按照厨房里粗使丫头的说法,那就是这府上终于有人气了。
可这几日,少爷虽然还在笑,可下人们却都紧张起来,走路的时候都不敢发出多少声音,做事说话都警醒,温知渝自然也察觉出来了,可她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近乎沉默的看着萧霁在那默默闹脾气。
招月也不多话,她只说了自己能说的话,剩下的,她也无话可说了。
至于温知渝,自她回来之后,温知渝和萧霁在一处的时候隐隐约约察觉出一些不对来。
如今萧霁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了,他们两人是熟悉中带着些许陌生的成年男女,温知渝总觉得,他们该保持距离了,可萧霁又是个可怜的,不舍如同丝线一般扯着温知渝不能离开萧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