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切就是为了抢走我的药?”他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闻言,喻浅撑着他手臂起身,对上他正看着她的目光。
那双眸子又黑又深,跟以往一样,永远都让她看不透。
“职业病犯了,看见药盒就想拿过来看看是什么药,三叔应该,不会跟一个晚辈计较吧。”她委婉的言辞里带着刺。
厉闻舟觑着她:“你见过谁家的晚辈对长辈又搂又抱?”
喻浅张了张嘴。
厉闻舟:“我见过。”
喻浅倏地起身,跟弹簧似的直立,“三叔放心,刚才那种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她撩眼皮瞥了眼车窗外,陈明修早已不见人影。
“药给我。”厉闻舟把手伸过来。
喻浅没给,先看了看药盒上的名字。
“你头”
他将她手里的药抽走,拆开,取出一颗,喝水,咽下,一气呵成。
喻浅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三叔的头痛症时不时犯,吃药只能缓解当下,我之前就说过了,你得找老中医治疗。”
厉闻舟将药盒丢到一旁:“太忙,没时间治疗。”
“可是这样下去”
“影响不到正常生活。”
喻浅心头一梗,一定是职业病又犯了,医生不喜欢不听劝的病人。
“也是,只要影响不到正常生活就行,万一拖到哪天突然猝死,走得也轻松,我当晚辈的,最多守个孝而已。”既然他不当回事,她也乐得嘲讽。
一道凉幽幽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喻浅假装没察觉到。
他那头痛症时不时地犯,以前都是因为连轴转工作劳累过度,没休息好会头痛。晚上她去栖岸,逮着时间就给他按一按,缓解缓解,偶尔也会督促他去针灸,一次能管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