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呢?”他又问。
灼热的薄唇靠近她耳垂,近在咫尺,她浑身都笼罩着他身上的气息,裹得密不透风。
喻浅无措,攥着笔的手心冒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男人察觉到她紧张,手劲松开几分,用指腹拭去她掌心的汗,再重新握住。
他按着她的手往下压。
她手不受大脑控制,硬邦邦的不灵活,男人提醒她:“放松,下笔。”
这声音跟有蛊惑力似的,哄得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接着宣纸上落下八个大字,是瘦金体,遒劲有力,骨峰尽显却又不失柔和。
“门庭森冷,来者需诚。”
她念出这八个字,声音还有些飘忽。
厉闻舟松了手,扯开上面那张宣纸:“自己再写一遍。”
说完,他胸膛移开她后背,侧身斜靠着书桌,长腿支着,柔和的目光瞧着她,等她下笔。
喻浅紧张:“刚才是你在写,我不会。”
厉闻舟说:“试试。”
喻浅摇头:“我写不好。”
厉闻舟还是那句:“试试,好不好另说。”
喻浅迟迟不动,书房里没了说话声,座钟的声音却走得很节律,滴答滴答,直到厉闻舟侧身过来,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笔重新教她写了一遍那八个字。比起刚才全是他的力度,这次她回过神,认真了些,有了她的力度这八个字比刚才丑多了。
她干脆闭眼不看。
“闭什么眼。”
厉闻舟戏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自己写的还没眼看了?”
“不好意思丑到您了。”喻浅想丢开毛笔,又怕碰坏,厉闻舟的东西都挺贵的。
厉闻舟:“那就多练练,总会写好。”
“我就没书画上的天分。”她不练,把毛笔轻轻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