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了块面包,喝了点牛奶,拎着包包出了门。
站在电梯口摁了下行键,可是自安全出口处传来的淡淡烟味让她不自觉侧头。
这里怎么会有烟味?一般人上都上不来,即使是安全通道,也没人能随便进。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拿出手机,她下意识的就给巴律打电话。
震动声自安全出口门后响了起来,即使只响了一声就被摁掉,但真相就在眼前。
将手机收进包里,冷着脸向前走了几步,“出来!”
“巴律,我数到三,你不出来就一直待着别出来了。一——”
“老婆……”门后的男人心虚走了出来,随着他将门打开,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南溪拧眉,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扔了一地烟头。
“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抽死?”小女人声音带着几分薄怒。
“我想你。”他答非所问。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没走。”男人像只斗败的猛兽,耷拉着脑袋,下巴上胡茬明显,眼中泛着淡淡血丝,明显是一晚上没睡。
“我就过来住两天,你干什么?”南溪看着他的样子,莫名来气,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就这么折腾,搞的好像她马上就要跟别的男人跑了似的。
“我怕你不要我了,你要是气没消,一张机票回了华国,我上哪儿找你去?找到了你不跟我回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对你用强吧, 那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可你跟别人好了,我一条命就没了,我不能冒这个险。”
他别过脸不敢看她,像个明知自己犯了错,但就是不悔改的问题学生。
“你想自己住,我送你过来了,你不想让我在你眼前晃,我也离开了,我就在门口待着也不行吗?我又没打搅你。”
南溪又气又心疼,拿起包包打他,“你混蛋,混蛋死了……”
打着打着,自己先哭了,“讨厌死了,坏男人,你装可怜给谁看,你沾花惹草的还有理了……”
“没理,没理。我活该,宝贝儿,你别哭了,哭的我难受。”男人手足无措,糙手拍着她的后背笨拙的哄,“我讨厌,昂,宝贝儿,讨厌,你打就打,哭什么……”
南溪推开他的手,转身打开门进了房间。
巴律屁颠屁颠跟了进去,“老婆……”
“别叫我,去洗澡,洗完澡下楼吃早餐,邋遢死了。”小女人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讨厌死了,我妆都花了。”
“没花,好看。”男人弯腰认真看了看,还想要上手擦她的脸,被一个眼刀吓地缩了回来,讪讪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一身水汽的男人走了出来,“老婆。洗头液怎么不出泡沫?是不是坏了?”
南溪拧眉,“你用的哪个颜色的瓶子?”
“白色那个啊。”
“那是护发素。”南溪从卧室跺着脚走了出来,“你不会看上面的字?”
“那些字不是都一样?怎么那么多花样,还没香皂实惠,老婆,你给我买块香皂呗。”男人擦了擦短发,坐到了沙发上,抬眼看向气呼呼的小妻子。
“不买,今天你就给我回去。”南溪一个头两个大。
“不买就不买呗,怎么还跟回去扯上了,我老婆在这儿,你让我回哪儿?”
巴律死皮赖脸端起桌上她没喝完的半杯牛奶喝了起来。
“你要不要脸了?”
“老婆都快没了,要脸干什么?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