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时?”南诗伸手推了推,他身上滚烫的温度把她吓了一跳。
手伸向他的额头,被烫的差点缩回去。
“厉墨时,快醒醒,到医院了。”南诗拍了拍厉墨时的脸,想把他叫醒,“厉墨时……”
蓦地,厉墨时睁开双眼,紧紧扣住了南诗的手腕,用力一拉,便把她带到了自己身前。
那双幽深冷寒,深不见底的双眸泛着锐利的冷光,对上那双眼眸的刹那,南诗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科的医生推着病床匆匆赶出来,南诗这才回过神,连忙让开,医生们便将厉墨时抬上了病床,推了进去。
南诗也跟了过去。
医生们把厉墨时推进了检查室,查看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打麻药,消毒,缝针……最后把他送到病房打上了点滴。
“病人伤口失血过多,又加上发烧,所以会睡的久一点,你们不用担心,明天就会醒过来了。”
“饮食要清淡忌口,不能吃辣,也不能喝酒,伤口不能碰到水。”医生继续叮嘱,“半夜他要是再烧起来就按护士铃,我们会过来检查。”
南诗点点头,把这些都记了下来,“好的,谢谢医生。”
等到医生离开后,周北便找了张折叠床过来,放到了病床的旁边。
“太太,这里条件没有a市好,你讲究一下。”
“周特助,你太客气了。”南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厉墨时名义上的妻子,你别叫我太太,听着好不习惯,还是叫我南诗就行。”
“这怎么行?”周北连连摆手,“虽然厉总对你态度不好,但我知道,其实他心里……”
说到这里,周北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句话却点燃了南诗心里的好奇,“他心里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没什么,再说就是我僭越了。”周北说道,“太太,你只要知道,厉总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他不是真的想这样对你,如果以后有什么,你一定要原谅他。”
周北越说,南诗就越懵。
她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去原谅厉墨时,他不恨自己就不错了!
不过,周北会说出这些话,就说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碍于厉墨时,不敢说出来罢了。
南诗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厉墨时,心里五味陈陈。
尽管厉墨时平时折磨她,虐待她,她又气又恨,可看到厉墨时这么虚弱的样子,她又不免同情起来。
如果不是厉墨时帮自己挡了那么一刀,或许,躺在这的人就是她了。
南诗叹了口气,做人还是得知恩图报,她就勉强照顾厉墨时一个晚上吧。
睡觉前,南诗又伸手摸了摸厉墨时的额头,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在发烧。
手刚伸过去,就被厉墨时的手牢牢抓住,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厉墨时抓着她的手臂,就把她拽到了床上。
南诗瞳孔地震,不敢相信地望着厉墨时。
他明明手都受伤了,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她趴在厉墨时身上,也不敢乱动,生怕会压到他受伤的那只手。
“厉墨时,你想干什么?快松开我,让我下去,医生说你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