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赞猛然抬眼,他想说:白泽不会。
可惜却发不出声音。
沈婠一眼就看穿他想说什么:“你觉得它不会,甚至你有很大的把握,可没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安和危从来都是对半开。”
“就算你能保证,我又凭什么相信?比起亲生儿子的安全,我根本不会在意一只幼虎是否具有攻击性,只要它可能有,那么它就该被隔离。”
赞赞垂下眼皮,无声嗫嚅:对不起。
沈婠面色稍缓:“没有下次。”
言罢,大步离开。
郦晓昙站在旁边,看完整个经过,一声轻叹逸出唇畔:“赞赞,别怪你妈不近人情,她比任何人都担心你,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在她的印象中,沈婠一直都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管,什么不该沾染,这种令人发指的清醒近乎凉薄,甚至可以用“冷血”来形容。
只有赞赞。
赞赞是唯一能让她失态,变得不再冷静的存在。
曾经的权捍霆也是,但他不知道珍惜。
郦晓昙犹豫一瞬,最后还是抬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肩头,带着几分鼓励和安抚——
“别做惹她伤心的事,她那颗心不容易补,相信我,只要做了,一定会后悔。”
就像权捍霆。
如今任凭他热情似火,沈婠也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原本郦晓昙以为赞赞会躲开,毕竟这孩子从来不让她碰,可这次他不仅没躲,反而听得认真。
最后竟然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这次以后,白泽就被勒令只能在自己的“豪宅”里过夜,但白天还是可以进屋玩耍。
赞赞也自觉地勤洗手、常换衣。
可训练的事却从不落下。
他照着权捍霆教的,一点一点使用到白泽身上,偶尔他自己也会过来看看,美其名曰:检查作业。
实际上,每次在草坪待不够一刻钟,就忍不住冲进屋里找沈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