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们的立场,肯定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很官方的回答。
沈婠:“所以,你们今天的目的是?”
“想听你说句真话。”那人盯着沈婠,不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你究竟有没有提前获知内幕消息?”
“没有。”
沈婠不带半点犹豫,目光澄澈,表情淡定。
“好,我们想知道的已经问完了,你请自便。”
沈婠起身,拿上包,朝两人微微颔首,大步离开。
背影纤细,却莫名清高。
整个谈话过程,持续时间不超过一刻钟,干脆利索。
“啧,我说权六爷怎么看上个丫头片子,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说别的,就那镇定自若的小模样儿,分分钟甩其他女人十八条街。”
“我刚才试图用微表情去解读她的真实情绪……”
“结果呢?”
“没有。”
“什么意思?”男人眉心一拧。
“她没有明显的微表情。”
“……这说明什么?”
“要么是她天生面冷,甚至面瘫;要么就是情绪管理太到位,不给任何人探知她内心的机会。”
若第一种,倒也还好。
如果是第二种,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天底下,谁敢说能够绝对把控自己的真实情绪,适时调整出想要呈现人前的状态?就连最出色的心理专家,都不敢夸这个海口。
而这样的人,往往内心强大,防备心重。
“你觉得,沈婠有没有内幕交易?”其中一人突然问道。
另外一个摩挲着下巴,沉吟良久:“……不好说。”
“我说你……”擦!
“林守义说沈婠内幕交易,可他拿不出证据。沈婠应该是知道这点,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俯仰无愧。”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万一人家是清者自清呢?”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咱们今天算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谁说的?不是亲眼看见权六爷的女人长什么模样了吗?”
“嘿——我说你!”
“少装!在这之前,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
“呃……好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
“好吧,再多一点点。”
“现在人是见到了,咳咳……请问尊敬的宋大检察官有何感想?”
“一边儿去,我能有什么感想?”
“我又不是问你对六爷的女人有什么想法,再说了,你敢吗?我问的是,你对沈婠这个人怎么看。”
“……深藏不露。”
剩下那人点点头,以示附和。
……
沈婠刚出会所大门,就接到一通电话。
“易总。”
“唉哟,谢天谢地,你还能接电话,说明没什么大事。”男人狠狠松了口气,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焦虑和担忧。
沈婠坐进车里,关上车窗:“不好意思,连累你也跟着提心吊胆。”
易弘不虞:“咱们什么交情?还说这种客套话?”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要谢谢你。否则,我也拿天基那两百万股束手无策……”
“林守义被立案审查,很快判决就会下达,就算不是无期,也少不了判个十年八年。事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我也不妨告诉你实话——那些消息都是谢珏给的。”
谢珏……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易弘:“是谢俊峰的独子,天基的少东。早年我与他有过命的交情,前段时间他突然联系我说有人盯上他,并且告知谢董车祸的真相,竟然是被姓林的逼上了绝路!”
沈婠皱眉,她的确是从易弘口中得知谢俊峰车祸与某些势力脱不了干系,从而进一步确定天基股价诡变背后势必存在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