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那你还这么多废话?”轻蔑地抬了抬下颌,高傲不可一世。
赵秋:“……”mmp!
孙剑拦下她,面无表情看向沈婠:“自己进去,还是我推你进去?”
沈婠比他还冷:“不劳大驾。”
说完,抬手搭上门把,顺势拧动。
门推开的瞬间,黑暗袭来,三秒钟后,双眼才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
房间空旷,好似呼吸都带着回音,正中位置放有案桌,从旁伸出一盏白炽灯,而柯民低着头,便坐在案桌之后。
沈婠迈步,下一秒神色骤凛。
不对,还有人!
环视一周,最终定格在右边角落里,一道略微佝偻的身影撞入眼帘。
一个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人。
本该和蔼的面上,此刻却无甚表情,“就是你们动了天基的股份,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
“计划?”沈婠捕捉到关键字,心中隐约某种猜测成形,“什么计划?”
“不急,”老人轻舒口气,“先说说你们的关系。”
沈婠挑眉。
而柯民始终低垂着头,像个木头人一样,维持着沉默的状态。
“什么关系以致于让你们彼此维护,三缄其口,结成一块铁板?我猜——是共犯!”老人的声音沧桑且威严。
沈婠表情不变:“错了,他是员工,我是经理,却不在同一个部门,天基股票这件事上才第一次共事。”
“小姑娘,嘴太严,当心被撬坏。”笑容入眼,慈祥中透着狠戾。
“一切都是你们想当然,我根本没有辩驳的机会,不是吗?”
“内幕交易是事实,你想怎么狡辩?”
沈婠摇头,啧了声:“瞧瞧,你们都已经先入为主,这对我本就不公平。”
“好,我就给你公平!如何解释六个账户同时交易?”
沈婠反问:“那你们又如何解释天基股价的诡异波动?”
老人浑身一震,眼里折射出厉芒:“你到底在说什么?”
沈婠敛笑,端得四平八稳,既然软的不管用,那只有来硬的——
“天基股价在短短几天之内经历了过山车式的起落,表面上看是因为天基董事长出了车祸,生死未卜,甚至还闹上热搜,紧接着,散户持股意愿降低,纷纷抛售,进而导致股价下跌。”
突然,话锋一转:“可真的是这样吗?”
林老表情莫测。
沈婠讽刺地摇头:“反正我是不信,这种理由骗骗那些小股民还可以。”顿了顿,收回目光,转而落到老人脸上,“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想探究。投资是为赚钱,市场经济,趋利而行,凭什么上面的动作,却要股民来买单?”
林老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倏地,面色大变。
这时,他才明白赵秋刚才那句“她哪里像个小姑娘?年轻是年轻,心思却不浅”究竟什么意思。
“说下去。”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愕然不过转瞬之间,老人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威严赫赫,不容挑衅。
沈婠:“也许你们也有自己的考虑,或关乎国家安全,或与国计民生牵扯,但是——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你们理直气壮牺牲小部分人利益的倚仗。错就错,对就是对,再多的借口也不能颠倒是非。”
林老岿然不动,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握住拐杖的手在隐隐颤抖。
沈婠:“你们应该也意识到了这点,怕招来质疑,所以才选择低调行事。既然你们还有羞耻,知对错,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乌鸦就别笑野猪黑了,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林老两耳嗡鸣,眼前眩晕。
这完全是裸的嘲讽和不加掩盖的奚落!
好一个沈婠,好一张利嘴,好一颗清醒的头脑,倒是小看她了!
如今,管委会的隐秘已然叫她全部摸透,若是传出去……
沈婠不是没看到对方渐趋阴沉的脸色,可那又如何?
有些话,不吐不快:“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想用最低的成本收回天基,才整了这么一出,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好比用最少的钱去买一块最大最贵的蛋糕,可成本不够怎么办呢?哦,无知的股民为你们的自私自利背锅!”
“是谁告诉你这些?”老人眉眼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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