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男人视线一顿,落在她手背上。
沈婠顺时低头,只见一道小拇指长的划痕出现在手背上,渗出红色的血珠。
嘶!
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的。
“那个……其实不痛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闭嘴!”
沈婠抿唇,乖乖听话。
权捍霆从车内的暗格里摸出一张类似创可贴的东西,但又比普通创可贴要大上几倍,有点像膏药。
“手,伸出来。”
“哦。”
撕开包装纸,贴在划痕处。
沈婠好奇地闻了闻,“这是什么?”并没有膏药刺鼻的气味,反而有种淡淡的药香。
“邹先生的秘制中药贴。”
沈婠点头,心想,市面上估计买不到了。
“说吧。”
她眨眼,“说什么?”
“伤口怎么弄的。”
“遇到了几个中年混混,想着,你教了我这么久,好歹也要来场实战演练,不然多浪费?”
“我教你不是让你去跟人打架的!”某人咬牙切齿。
“那不打架还能干嘛?”拳脚功夫不就这用处吗?
权捍霆一哽,“……强身健体。”
“那还不如打太极算了。”
“行,那以后就教太极!”
沈婠面色一变,“我不学那种软趴趴的。”
“呵,那你要学什么?”
“刚得住的!能把人往死里揍的!”
权捍霆:“……”
求问:有个喜欢打架的女朋友是什么体验?
一楼:在床上你可能会被反攻。
二楼:大兄dei,你这辈子都没有出轨的可能了。
三楼:要么爱她,要么死。
……
回复:其实她的功夫是我教的。
n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
却说几个中年男人互相搀扶着出了学校后门。
彼时,被沈婠揍晕的“老大”已经清醒过来,只是一脸血迹甚是骇人。
“蒋硕凯那小子从哪儿勾搭的女土匪?下手也太狠了!”
“我小兄弟都差点被那个女的踢断……”
“咱们这样回去怎么跟小老板交代啊?”
“要不瞒下来?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我看行。老大,你觉得呢?”
男人从清醒之后到现在,染血的眉头就没见舒展过,皱得能夹死蚊子。
“老大?!”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男人语气沉重。
“哪里不对劲?”
“只怕那个女的有些来头,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得了吧,就那死胖子?啧啧,赶得上两头肥猪那么重……”
“蠢货!”男人瞪眼,“我说的是另外那个。”
几人同时沉默下来。
他们身上最重的伤就是被那个女人打的。
忽然,“没错就是他们几个,兄弟们都给我上!”
只见一群穿着汗衫,皮肤黝黑的大汉像堵肉墙拦在前方,一声令下,根本没给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冲上来二话不说,一阵拳打脚踢。
三分钟后,集体撤退。
来得莫名其妙,走得诡秘匆匆。
可怜这几个刚挨揍的人,又被碾压了一回。
“快看!老三在吐血!这……怎么办啊?”
“赶紧打120,叫救护车!”
“是是是……我马上打!”
“对方明显是来报复的,老大,那个女的背后有人啊!老大?!遭了,好多血……”
拐出两条街,就是七号码头。
刚才那群人在江边把手上的血清洗干净,又说说笑笑开始上货卸货,仿佛一群再普通不过的码头搬运工。
“江哥,都办妥了,您放心吧……是是是,还留着一口气呢……”
权捍霆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身处东篱山庄。
楚遇江:“……五个人最后都进了医院。”
“嗯。”
“爷,医院那边需不需要我打招呼……”眼中杀气一掠而过。
“不必,事情到此为止。生死有命,全凭造化。”说完,径直往地下靶场而去。
陆深浪了一天,刚进门就察觉到气氛有点沉重。
“小江江,什么情况?我六哥呢?”
“爷去靶场了。”
“是吗?五哥又造出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我也下去看看……”
楚遇江挺身一拦,“我劝您还是别去凑热闹。”
“?”
“爷刚教训完人,而且,沈小姐在靶场。”
陆深不知道前半句什么意思,但后半句他听懂了。
果然,自从这个家里有了沈婠,他就变成了讨嫌的存在……嘤嘤嘤……
还是去找五哥玩儿吧。
……
是夜,长富宫,包间。
“欧总,上次是小芹不懂规矩,也怪我平时太过纵容,才会让您……唉,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就不提了,这杯我先干为敬,权当赔罪!”
魏宛央猛地仰头,一杯见底。
男人冷沉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扯出一抹笑,不咸不淡道:“魏小姐好酒量。可惜,要赔罪,也要她秦芹自己来才够诚意吧?毕竟,得罪我的人是她,不是你。”
女人脸上笑意不改:“欧总说笑了。秦芹是我手底下的艺人,她不懂规矩,只能说明我这个经纪人没教好。”
“业内谁不知道你魏宛央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艺人闯祸有你扛着,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吧?可就怕你也有护不住、扛不动的时候!”
“欧总不满意,说明我的诚意还不够,那就……”女人一顿,深呼吸,勉强维持住笑容,“再罚三杯!”
男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抱臂环胸,冷眼旁观。
魏宛央一咬牙,当即连饮三杯,酒气上头,醺得她眼热鼻酸,险些哭出来。
“哈哈哈……都说魏小姐很少出席饭局,就算偶尔赏个脸,也从不陪酒,没想到我欧某今天能有这个荣幸,只怕说出去没人相信呢!”
魏宛央心里暗骂,面上却仍然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