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机依旧降落在云城的体育场。
下飞机时,接他们的专车已经备好。
一行人乘车直奔池安新租的房子。
池风哭了一路,懊悔自己这段时间只顾着在帝都养伤,没有回家看父亲一眼。
父亲死时,他都没能在身边尽孝。
恩宁紧紧抓着池风冰冷的手,他像个孩子似得倚在恩宁身上。
“姐,幸亏有姐夫,我们才能这么快到云城。呜呜……”
池风说着,又哭了起来。
“姐,你说是不是假的?爸还没死?他在和我们开玩笑?我不该再恨他,再怪他,不肯回家看他!”
“对!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气我们都不回来看他。”
恩宁见池风哭得满脸泪痕,心脏紧紧揪在一起。
不管池刚再混蛋,再不务正业,都是池风的亲生父亲。
池风再恨池刚,可人走了,依旧心痛难抑。
一群人赶到时,池刚已换好寿衣,身上盖着白布。
池风冲进去,扑到池刚身上,放声痛哭。
曹绘莲也忍不住眼泪,不住往下掉。
池家的亲戚都住云城附近,比他们到的要早,见曹绘莲终于到了,冲向曹绘莲,七嘴八舌地骂起来。
说她心术不正,丢下重病丈夫在外面享清福。
还有人口不择言,说曹绘莲耐不住寂寞,一定是在帝都有人了,不然不会不回家。
池家人越说越激动,还要对曹绘莲动手。
恩宁急忙护住曹绘莲。
池家人又要对恩宁动手,一道高大的人影,倏地挡在恩宁身前,将恩宁完好护在身后。
楚黎川冷目一扫,霸气凛然。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悻悻地住了手,又扑向池刚哭去了。
曹绘莲擦着眼泪,委屈地哽咽说,“这些亲戚,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出一分钱了?还是帮忙照顾一天了?我在外头赚的钱,几乎都给池刚买药,买高级营养品了!我不赚钱,小风吃什么喝什么?他们可曾帮衬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