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很想学，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自动变成，“妈妈告诉我，只有傻子下雨天不会躲雨，我们站在这里干啥呢？装傻子？”

释空笑眯眯，“拯救苍生。”

青乌暗暗翻了个白眼，和尚病得不轻，拯救苍生应该是牛逼哄哄打怪兽的那种。

和尚遇到危险丢下队友逃跑，路上顺手救了位中年女人，算个毛线拯救苍生。

释空看穿了他的想法，“苍生不分大小，世界由一个个生灵组成，别人救世，我救人和狗。”

青乌无语至极，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他是反派，现在被迫成了二五仔。

打架时卖队友，做任务时摸鱼。

邪不邪，正不正，难受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超想去特管局自首，在牢里蹲一辈子。

青乌不耐烦吼道：“你到底走不走，我的衣服裤子全湿了。”

释空双手合十，一一扫过女人、孩子和狗，他轻轻道了声，“阿弥陀佛，回家吧。”

狗狗摇晃尾巴，牵着女人和孩子走了。

释空勾唇，“多么美好的一幕。”

青乌头皮发麻，狗翻身做主人，人变为狗的奴隶，哪好了？

啊啊！和疯子待在一起，他迟早得神经病，找个机会跑路。

青乌挪动小脚脚，脑中响起死亡大悲咒，他瞬间怂了，大喊三声，“老大！老大！你是我永远的老大！！”

释空慢悠悠散步，“跟上。”

“哦。”青乌耷拉着脑袋，生无可恋跟在后面，淋成了落汤鸡。

淋了一段路，他实在受不了，“我们不去找碎片吗？现在在干什么？”

释空语气悠长，“思考人生。”

在鬼域中短短几分钟，他顿悟了。

一直以来寻找的方向好像错了，碎片真的重要吗？

青乌心中狂骂，在大雨中思考你大爷！

这次空手回去，神主大人会杀了他吧？！

自首，赶紧自首！

下午三点，一条热搜迅速爬上安川本地榜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