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放下动心,赶忙去扶着老爷子。
“余婶一跟我说,我就回来了。”
老爷子闻言,心中宽慰,但转念一想楼下那个讨债的,又摆了摆手。
“你去看看你妈妈,我是说不过她!”
时蕴妮没接话,先说:“您气归气,晚饭不能不吃啊。”
“被她气都气饱了!”
老爷子说着,忍不住拍拍身侧扶手,“她都这个年纪了,还是这么任性!本来她跟你爸爸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谁还能跑去找你爸爸的晦气?她偏要领证,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简直是……哎……气死我了!”
时蕴妮拉着椅子在一旁坐下,把粥盛出来晾凉。
她说:“这事儿肯定不是我妈妈的主意。”
梁泓督心里也有数,可惜梁西臣今晚不在眼前,他骂不到。最重要的是,那臭小子现在官儿大了,女婿都有了,他骂得再狠,梁西臣也不会听!
他哼了声,说:“不管是谁的主意,都是脑子进水了。你跟靳与航刚结婚,一个前途不明,一个脚跟都没站稳,他们作为长辈,还给你们拖后腿!”
“我明白。”
时蕴妮轻声细语,“您也不是为了自己,您就妈妈一个女儿,怎么不心疼她,您是太担心我们了。”
梁泓督一听,胸口滞闷舒出大半,不觉老泪纵横。
时蕴妮接着就道:“可……妈妈他们也太苦了。”
“我和靳与航已经享受你们奋斗的成果了,如果为了我们,再拦着他们走向幸福,那我们怎么受得起?”
“爷爷,以后的路,就让我和靳与航去走吧,是好是坏,都该我们自己担着。”
梁泓督沉默下去,许久后,才憋出一句:“你和你妈妈一样,总有那么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