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与航手臂收拢，下巴压在她肩上，侧过脸亲吻她，力道温柔。

“我不再见她了，好不好？”

时蕴妮喉见干涩，“你不是欠她的吗？不是要补偿她吗？”

“以后无论她要什么，我都让陈朝去见她。”

“她要是生病了，快死了，就要见你一面，你也让陈朝见她？”

靳与航深呼吸，“我就算去见她，也跟你报备。”

时蕴妮不假思索道：“那以后我夜里去见梁赫野，跟你报备了，你也要让我去！”

靳与航一口气差点没升上来。

“蕴妮！”

“你让我见吗？”时蕴妮寸步不让。

靳与航只能说：“我会尽快补偿完她，不会让她横亘在我们之间。”

时蕴妮肩膀耷拉下来，只觉得好疲惫好无力，却又无法挣扎上岸。

她还爱他。

即便她不爱了，他也不会松手。

当初，明明是他救她出深渊。现在，他成了她另一个深渊。

靳与航放松手臂，将她转过来，看到她眼角湿润，他抬起手，替她拭去了眼泪。

“我没对苏栩念念不忘，你也没爱上梁赫野，为什么要让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我们？”

“瞒着你去见她，我再次跟你道歉，以后绝不会有。”

时蕴妮垂眸，闭上眼睛，不想争了。

靳与航把她抱进怀里，手掌贴着她的背，哄道：“听话，别再钻牛角尖，你难受，我也难受。”

“我没钻牛角尖……”

“好，是我说错了。”

时蕴妮哽咽道：“是你，是你没有像我这样喜欢你。”

“我有。”

靳与航抱紧了她，闭上眼，喟叹道：“蕴妮，是你低估了我对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