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被推得很高,就剩靳与航没动了。
应承禹干脆点名靳与航,要他也唱一首。
即便众人都唱了,对于靳与航,包厢里所有人还是持远观态度,大家都觉得,靳与航不会开唱。
他往那儿一坐,话不多,就已经足够高冷,除了应承禹,连开他玩笑的人都没有。
此刻,倒是把他吊起来了。
大家都等着,时蕴妮想了下,准备起身。
忽然,靳与航放下了茶杯。
他看了眼管家,说:“拿一管长笛来。”
“靳总会吹长笛啊?”
桌上人都是期待脸。
时蕴妮是满心意外,她没想到靳与航会愿意“入乡随俗”,主动献艺。
应承禹是挑事的,却是最懵的。
他看了眼傅修,又看看傅荔。
傅修心里惊讶,嘴上不说。
傅荔说:“我还是小时候听过靳与航哥吹长笛了,至少有十几年没听过了。”
靳与航不提,她都要忘了。
应承禹则是想起一件事。
几年前,苏栩在时,偶然一次聚会。
他嘴瓢说漏了靳与航会长笛,苏栩有意要靳与航吹一曲。
靳与航推脱说:“太久不吹,忘了。”
哦,当时忘了。
现在想起来了?
啧。
管家取来长笛,银色的西方乐器,在灯光下,折射出不凡的光泽。
靳与航接过,从容地检查了一番。
应承禹问他:“吹什么啊。”
靳与航不答,横过了长笛。
柔美清澈的乐声响起,室内安静下来。
“是舒伯特的《小夜曲》”有人悄声道。
时蕴妮也听出来了。
她呼吸收敛,只觉悠扬音乐轻轻拂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