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手很快撤开,陆凝也冷削的脸出现在视线。
萧牧野仓促地在半空伸出一只手,看起来是想扶我。
“本王没用力。”萧牧野呼吸微沉:“太子来做什么?”
半年前他刺了陆凝也一剑,场景历历在目,而今依旧剑拔弩张。
“太、太子殿下!”知府双眼一翻,被人扶住才站稳:“怎么将殿下也惊动了!”
“太子殿下!”四周纷纷传来参拜的声音。
只有萧牧野纹丝不动,他的视线似乎从我的肩头收回,森然一笑:“总不会是来凑热闹的?”
我福神行李,退开了一步:“太子殿下。”
那日春风细雨里送来的油纸伞还在谢府内,但他应当不会记得曾给人送过伞。
“杀人案惊动陛下,特让本宫来瞧瞧。”
陆凝也轻飘飘地说完,目光定在知府身上:“什么进展?”
从始至终他没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刚才的搀扶,应当是他举手之劳。
他从来是个暴戾脾气,不得皇帝喜爱也有这重原因,说他不近人情。
知府显然要更怕暴戾的陆凝也,他颤声回禀:“尚、尚未有结果,不过人证指认了这位姑娘为凶手。”
“是本宫久未涉及民案生疏了,还是现在的杀手脑子不好使了,撞见了人证,还留她一命?”
我略微有些惊讶,陆凝也的第一反应几乎与我雷同。
是啊,也就只有萧牧野,会从一而终的不信任,先入为主的怀疑沈妙缇。
心底有一股难言的涩然。
孟冬宁却突然道:“殿下有所不知,今夜的命案与王府有几分干系,不仅人证目睹的杀人犯很像姐姐,冬宁更是收到威胁。”
她依偎在萧牧野身边,羸弱可怜。
陆凝也掠了她一眼:“你不配同本宫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