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脸色难看,“晟华如今不也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只是风寒而已。
凤元嘉笑出声,声音越来越讽刺。
“你不是我和阿淳的父亲吗?”她满心怨愤。
这一刻,凤元嘉心底对镇南王生出浓烈的恨意。
镇南王是疼爱唯一的女儿的,他看出她的恨意,心中悲痛。
“你知不知道,绑架晟华的两个绑匪说是晟华的母亲背后指使的。”镇南王低声说。
被镇南王冤枉的时候,凤元嘉只有恨意和愤怒。
如今听到他怀疑她的母妃,凤元嘉心中是替母妃感到无尽委屈的伤悲。
母妃如果知道了,那得多伤心难过。
“你听了两个来历不明的绑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就怀疑是母妃和我指使这场绑架。”
“母妃知道你要请封世子,要把阿淳留下当质子,所以她强忍悲痛不跟着来上京,你居然怀疑她,你竟然怀疑她。”
“原来你口口声声说心中只爱母妃的爱是这样的。”
镇南王听着凤元嘉的控诉,脸色越来越铁青。
“闭嘴!”他怒喝。
凤元嘉泪流满面,依旧倔强死死瞪着镇南王。
“我为什么要闭嘴!既然你觉得我十恶不赦绑架你的儿子,我现在就把他杀了,省得你以后还要时时刻刻提防我,我给你机会替你的宝贝儿子报仇。”
凤元嘉抽出长剑,怒气冲冲地朝着后院走去。
啪——
镇南王一巴掌打在凤元嘉的脸上,瞬间就红肿一片。
“王爷宁愿相信一个绑架自己儿子的绑匪,也不肯相信相伴多年的王妃,郡主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对她也一点信任都没有?”沈卉宁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
她真是太心疼凤元嘉和远在云州的王妃。
“是你!”镇南王此时余怒未消,看到沈卉宁更是沉下脸。
“你与那些流民是什么关系?”
沈卉宁:“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为何要给他们安排差事?”镇南王不信沈卉宁。
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湛生冷声道,“王爷,拙荆不是你的犯人,若非她怀疑杨耀华的流民身份,我们根本没那么快找到他们。”
沈卉宁目光怜惜心疼看着脸颊红肿的凤元嘉,“绑匪说母亲,就一定是王妃吗?”
“二公子的生母是白侧妃吧。”
镇南王怒喝:“哪个亲生母亲会绑架自己的儿子。”
“对啊,哪个亲生母亲会伤害自己的儿子,二公子全须全尾回来了,大公子还下落不明,王爷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大公子会回不来。”沈卉宁嘲讽地道。
镇南王脸色阴沉,正要开口怒斥。
就见下人进来,“王爷,御医已经来给二公子诊脉,二公子是受了风寒,只需退热就能醒来。”
镇南王的眼神微闪,这一刻,他不敢去看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