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提到陆大爷心中最耻辱的不堪,他脸上闪过一抹极致的厌恶。
“我与他生母……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当初根本没想留下他,阿文,他与你不能相提并论。”
陆从文曾经也这么认为,他比陆湛生尊贵,陆湛生只能仰望他而活。
“父亲,我尚公主了,这辈子再无出头日,连祖父都开始倾向扶持陆湛生,早知如此,当初我何苦去考那状元。”
陆大爷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儿子居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心中五内俱焚,心疼又急迫。
“你万万不可这么想,虽说你如今是驸马不能身居要职,但皇上还留你在礼部,证明他对你还是信任的,你只待时机一到,自然就有你翻身机会。”
陆从文不明地看向父亲。
“你祖父一心想要扶持五皇子,我观察如今局势,皇上更偏爱二皇子,你又娶了广宁公主,你跟二皇子天然关系亲近,只要你把握机会取得二皇子信任,日后你也有从龙之功。”陆大爷压低声音。
“若是被祖父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陆从文皱眉。
他曾经是侍中郎,很清楚皇上对待二皇子的态度,他劝过祖父不要掺和储君之争,但祖父并未听进去。
何况二皇子需要的是陆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只有他投靠二皇子,又有什么用处。
“你祖父已经老了。”陆大爷低声说。
陆从文拧眉不语。
“跟公主好好说话,过年了,总要把公主接回来,不然宫里要如何看你,难道你真的想永远留在礼部吗?”陆大爷说。
“是,父亲。”陆从文觉得心中的阴郁似乎明朗了些。
只是想到刚才沈卉宁和陆湛生说的话,他心口仍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扎得生疼。
……
……
沈卉宁软软地趴在浴桶边沿,身上已经竭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