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一行人僵持在了原地,帮佣和佣人们交头接耳商量着。
“我看的清清楚楚,馒头店一个顾客都没有,反正我不想再在许家浪费时间。”
原本跑去馒头店打听消息的佣人,最先表态,留下一句话就甩着袖子离开了。
他这一走,让原本左右摇摆不定的佣人们也都打定主意,纷纷离开。
一时之间,洋楼门前就只剩下许家一行人和成堆的行李,还有一辆载满包裹的黄包车,就连人力车夫都不肯留下。
林书婉陪同女眷们品尝完甜点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许家人最狼狈的场面。
许母脚踩高跟鞋和旗袍,原本优雅端庄,此时却要吃力的推着许父的轮椅。
许老太还好些,拎着一个小包裹,剩下的东西都是她的佣人雪燕背着的。
许望菲母女各自拿着自己的行李,哭的满脸泪痕不曾消散,眼中全是埋怨。
而陈颂秋身上的红色礼服成了累赘,她一手牵着许子行,一手拿着行李。
许望钦则是最狼狈的,他一个人将一米八的席梦思床垫放在了黄包车上,因没人搭把手,床垫左右摇摆,他只能不停的调整着。
女眷们原本都在替林书婉打抱不平,看到许家人的狼狈,这才觉得消了点气,所以她们便是开着车来的,也没人主动要载许家人。
“书婉,咱们说好了,过些天寻个机会好好聚聚,你做东。”
“一定一定,今天招待不周,下次定让各位太太尽兴。”林书婉笑着看向开口说话的太太。
“就是。以后咱们没事就打打牌聚聚会,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
又一位太太上前拉住了林书婉的手,一边安慰着林书婉,一边用余光嘲讽着狼狈的许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