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文依旧穿着那件淡黄色的毛衣,正在伏案批阅文件。
这段时间,张庆文没有去下边视察,除了跑一趟北都,其他日子,都待在省里。大局未定,为帅者自应坐镇中军。
见卫江南进来,张庆文便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笑着递给他一支烟。
周雅宁便嗔了他一眼。
张庆文笑了笑,有点心虚。
看来,庆文省长也被“管制”得十分严格。
江南主任突然觉得,自己的“单身”也并非全是坏处呢。
不过当着卫江南的面,周教授还是给张省长稍微留了一点面子。亲自给卫江南泡了茶水,又端过来一个果盘,这才笑着退了出去。
“省长,嘿嘿……”
江南主任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张庆文便瞪了他一眼。
飘了啊,小卫同志!
现在都敢阴阳一省之长了?
不过下一刻,江南主任便很狗腿地给庆文省长点上了香烟,敬的还是自己带过来的,把张庆文手里那一支香烟和自己手里刚才张庆文给他的那支香烟,都很小心地给他装回了烟盒之中。
万一周教授过来检查,庆文省长便多了两支烟的定量嘛。
多贴心?
在体制内混,你浑身上下就得有八百个心眼子。
张庆文伸手点了点他,笑着说道:“说吧,这次去西州,和超贤同志沟通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他抱怨一顿?”
卫江南嘿嘿一笑。
“那倒没有,超贤书记反倒挖墙脚了……”
“挖墙脚?”
饶是张庆文身居高位,见多识广,闻言也十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