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卫江南已经声色俱厉了,袁敏却丝毫不惧,抗声说道:“卫县长,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是两劳释放人员,按国家的政策,也是要给出路的,不能一棍子打死,从新把他们推到社会的对立面上去。”
“再说了,我们渔政局就那么多编制,执法大队一共只有四个行政编,五个事业编……大义是湖区县,辖区内有六个渔场,真要是靠这九个人,连一个渔场都管不过来。更不用说全县还有那么多水产市场了。所以执法大队那边,只能从权。”
“谁能把工作做好,执法证就发给谁!”
“至少这几年来,大坪的执法队,工作还是做得很到位的,县里发的文件,基本上都落实下去了,没怎么出过乱子。”
“没出过乱子?”
卫江南笑了,笑容很冷。
“那昨天晚上,民主路那边火锅店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这帮人拿着凶器,上门打砸抢,开口就要人家交五万块钱。这是执法吗?这是明抢!”
“而且,既然他们是大坪的渔政执法队,凭什么跑到城关镇来执法?”
“这中间,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你们渔政管理局,就完全视而不见,放任不管吗?”
“还是说,只要大坪渔场搞到了钱,其他群众的利益,就可以完全无视?”
袁敏不吭声了。
他固然傲气非凡,说到底也只是个正科级的局长,离卫江南这位一县之长差得有点远。真要是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代理县长,卫江南大发雷霆,把他训斥一顿,他也只能受着,毕竟也不能公然拍桌子走人吧?
果真如此的话,不要说杨真真罩着他,就算是常务副市长罩着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