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都准备好之后,骆修远一拍惊堂木,冲着衙役喊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今日的气势没有昨天的足,刚刚那句“带犯人”也少了昨日的底气。
他趁着衙役去大牢提人的空隙,眼光不经意间打量陈忻,又将在他身后的苏鱼和陈默身上扫视了一圈,这才将目光转移开,之后对上左丘和与凌父凌母。
等收回目光的时候,却发现陈忻的视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他的身上——不咸不淡,但就是这种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目光,却让他一个哆嗦,不敢与之对视。
当白述被提上大堂的时候,苏鱼陈忻明显看出来他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受伤之后没有得到好好的医治。
陈忻的目光冷了几分。
与陈忻一起在旁听椅上的几人,顿时觉得周身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记录文案的官吏小心地提醒了骆修远,骆修远这才反应过来,将案子的经过、前因后果又陈述了一遍,在结案前,又想起昨日答应玲珑公主“一日时间”,骆修远又假装问了起来。
“王爷,下官昨日便要结案,是玲珑公主闹上公堂,硬拖延了一日,只是今日为何不见玲珑公主,如果没有新的证据,下官便直接宣判了?”
“玲珑公主被陛下禁足了!”
陈忻一个眼神也没给骆修远,淡淡地说了一句。
只是这句话,却让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安静、笔挺地跪在大堂之上的人,身形不由地一晃。
白述在听到陈玲珑被禁足之后,不知为何,有一股痛感与疼惜,从胸腔发出,慢慢地席卷了全身,只要一想到昨日她为他,不惜丢了清誉,那种痛比他身上的伤还要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