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看了尸体的面部、检查了瞳孔、四肢,然后开口道,“尸体额前有伤、右手的手掌表皮有脱落,左右膝盖皮肤轻微变色……”
苏鱼说着,便准备去解开骆耘谈的衣物……
“苏姑娘,你想做什么?”
老孙特意加重了“姑娘”二字,好似这样便能唤醒苏鱼的“廉耻心”。
苏鱼诧异的抬头,“当然是将尸体的衣物褪去啊……”
为什么这人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你你……你简直不知羞耻,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做出此等之事,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出来……”
老孙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苏鱼却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难不成孙前辈,可以隔着衣服验尸?苏鱼佩服!”
苏鱼不仅没有丝毫的羞赧,反而一脸大义凛然。
王岳虽然觉得老孙说的对,站在男女的角度,苏姑娘是不应该脱男子的衣服,虽然那男子已经成了尸体。
但是苏鱼一开口,王岳又立马站苏鱼了,对啊,苏姑娘是仵作,仵作的职责就是验尸啊,而验尸,自然是要脱/光了才好验啊!
“王爷……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骆修远气的想吹胡子瞪眼。
可是,陈忻却是一脸的淡然,他一开始也接受不了苏鱼验男子,但是此时,他在苏鱼的脸上,看到的只是一种对生死的敬畏和严肃,不知为何,他的脑中又突然想到苏鱼对邝夫人说的话。
“仵作,是沟通生与死的桥梁。”
“仵作,要做的便是,为生者权,为逝者言!”
是他狭隘了,什么时候,他的心胸竟然不如一个女子了。
“王岳,你去将死者衣物褪去!”
陈忻不疾不徐地开了口,他只是害怕苏鱼不会脱这纨绔的衣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