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茂才没有回苏鱼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你不知道，她们太不惊吓了，我骑着马儿，追了还没两圈，她们就跑不动了，我甚至特意减缓了马的速度，可是她们只知道哭着喊着，整个山谷里都回荡着她们哭喊的声音，简直是吵死了……

就像我小时候，我娘哭喊的声音一样。我多么想让她们闭嘴啊，于是我将捆了她们的双腿，将她们拖在马后面，我骑着马儿在前面跑，她们顺着绳子，跟在我马的后面，哪里都去不了，多好！”

卞茂才说到这里，眼里迸射出疯狂的光，“你肯定跟她们不一样！”

他看向苏鱼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苏鱼带入那个山谷，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苏鱼心中一凛，为无辜死去的十位女子感到痛心，但是面上却冷静异常。

“所以，你个懦夫只敢欺负比你弱小的人，来证明自己的强大么？”

苏鱼的眼里和话中，带着满满的不屑，似乎要将嘲讽值拉满，“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懦夫，你连你父亲卞大昌都不如！”

“不！我不许你提他！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毁了我娘，毁了我！”

卞茂才原本疯狂的脸，爬满了愤怒和痛苦，“他才是懦夫，他看到我杀人之后，只敢越发小心的对我，他才是懦夫！”

“马具是哪里来的？”苏鱼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山谷里捡到的啊……你……”

卞茂才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被苏鱼套话了，他看向苏鱼的眼神带了一丝被耍的恼怒，不过片刻后，眼里又盛满了疯狂的笑意，“好样的，你果然与她们不一样，都被我绑了，还能冷静地套话，不像她们，只知道哭，简直吵死了！不过……”